玉瑾笑頓了頓,才轉過身朝門口走,千代城卓一本正經的樣子也看起來也挺靠譜的。
“您怎麼……”
剛才帶著她來的那人還沒走,看到她出來,疑惑的問。
玉瑾笑朝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說:“裏麵還有點正事沒辦完,等會再進去。”
話音落下,病房的哢的一聲又被推開,千代城卓的半個身子站在門口,吊著眼皮看著她,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說:“都進去了幹嘛還要出來,進來吧。”
玉瑾笑詫異的抬起頭看他,指了指裏麵說:“哎……你們剛才不是還在……”
千代城卓看著她像是看白癡一樣說:“關門聲都趕上君華的鼾聲了,想不聽到都難。”
玉瑾笑站起身下意識為自己辯解:“哪有,千代君華根本不打鼾好吧。”
“哦,原來君華不打鼾啊。”
玉瑾笑看著千代城卓眼裏那曖昧的笑意,才意識到千代城卓是故意逗她的。
“小叔你真的很欠揍!”
說完,她推開千代城卓走進去。
“唐糖!”
走進去的玉瑾笑見到半倚在病床上的唐曼冰後,頓時驚詫的失聲叫出聲。
那天她跟胡騫烈打電話,隻是知道了個大概,沒曾想胡騫烈口中說的毀容竟然是這樣的嚴重。
唐曼冰的左邊的整張臉幾乎已經全部被白色的紗布包裹著,兩隻眼睛也隻露出一隻,看到她進來,抬起那隻沒有被包裹上的大眼看向她,眼睛彎彎的笑了笑:“笑笑,你來了。”
她臉上還有沒來得及擦幹的眼淚,嘴唇還有些紅腫,潤著眼淚的眼睛裏強擠出一抹笑容看著玉瑾笑笑。
玉瑾笑看著她被包裹的半個臉,心裏一陣刺痛。
這麼一大片,就算是好了也會留疤吧。
她走上前,坐在床邊,伸出手動作輕盈的去覆上唐曼冰的左臉頰。
唐曼冰下意識的偏了偏頭,身體抑製不住的抖了抖。
“還疼不疼。”
玉瑾笑覺得嗓子裏就像是被堵了一根魚刺一樣,唐曼冰是她唯一的朋友,就像是家人一樣的朋友,她難過她也會跟著難過,她疼痛也心裏也會跟著痛。
兩人十幾年的友誼,早已經不需要經曆什麼事再去考驗。
唐曼冰笑著搖搖頭,聲音比之以前更加的輕盈說:“不疼了,別擔心。”
玉瑾笑心裏難受不已,剛想伸手去抓唐曼冰的手,一觸碰,才發現唐曼冰兩隻手都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唯一的肢體動作就是抬抬胳膊。
怪不得她剛才從那個角度看隻能看到唐曼冰抬起的胳膊。
“你手怎麼了?”
玉瑾笑驚詫的看著她問。
唐曼冰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揚起唇角挪了挪自己打著石膏的雙手說:“沒事,就是斷了,過段時間就好了。”
事情從唐曼冰的嘴裏說出來就像是普通的小傷一樣,但是在玉瑾笑的心裏無疑是個重磅炸彈!
沒想到唐曼冰被人劫持走的這段時間,竟然承受了這麼大的痛苦。
一股怒氣由心中冒出來,她霍的一下站起身,怒道:“是誰幹的?!唐糖,告訴我是誰幹的,我這就把她腿給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