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霆看著他：“是的，千代總裁。”
千代君華探究似的看著他的臉，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你的變化很大。”
厲斯霆眼睛一頓，想到兩人之前就有個一次照麵，但那次他並沒有沒有看清千代君華的臉：“謝謝。”
千代君華目光一閃，又瞥向他身後的人，隨即抿了抿唇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現在該叫你厲少，還是小舅子？”
小舅子？
看著千代君華嘴角那嘲弄的笑容，厲斯霆目光不變，答非所問的露出一抹笑容：“千代總裁不是已經跟她離婚了嗎。”
千代君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但嘴裏的話卻是說給他身後的人聽的：“是啊，但在簽字之前，我還有個私人問題要問問玉小姐。”
眨眼間，他已經轉變了對她的稱呼。
玉瑾笑臉色蒼白的低著頭不說話。
厲斯霆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千代總裁有什麼問題。”
千代君華抬起眼看他，語氣裏有些自豪又有些嘲諷的說：“床，上的事情，厲少或者小舅子你要聽嗎？”
千代君華憤怒起來不要臉的嘴賤本事，對於玉瑾笑來說早就不再意外，但對於從來沒近距離接觸過他的厲斯霆來說，這是何等的低俗！
厲斯霆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被千代君華的話堵得登時說不出來話。
千代君華抿著唇冷瞥了一眼厲斯霆，然後抬起腳朝他身後走去。
“麻煩小舅子先讓開，我要帶自己的老婆回家。”
千代君華走到厲斯霆麵前故意咬著字眼說道，厲斯霆目光如炬的與他對視，下巴繃得緊緊的：
“抱歉，現在她是我女朋友。恐怕不能讓千代總裁如願。”
千代君華看著他，沒多大反應：“就算是小姐，也有下班的時間。合同沒簽，現在我讓她什麼時候下班就什麼時候下班。”
千代君華麵色一如他說話的語氣一樣，平淡的像是沒事人一樣，仿佛剛才在他麵前擁吻的兩人也不管他的事。但話裏麵的侮辱意味，讓躲在厲斯霆身後的玉瑾笑像是心裏麵被插了兩刀一樣。
厲斯霆臉色頓顯怒意：“身為千代家族的繼承人，千代總裁不覺得這樣說一個女人是很沒修養的事情嗎？”
千代君華眼中閃過一抹狠戾，插在口袋裏的手已經抑製不住的想要掏出來。
“她都已經聽習慣了，是嗎？”
最後兩個字是在問身後的玉瑾笑，玉瑾笑臉色慘白，她已經有些忍不住想要推開厲斯霆站出去給他一巴掌。
她什麼時候說過她都聽習慣了！她已經淨身出戶，現在還要她怎麼樣？！難道真的要她跟別的女人共用一個丈夫？抱歉，她玉瑾笑做不到。
千代君華句句都像是刺入到她胸口一樣，讓她心口的委屈與怒氣糅雜在一起幾乎喘不過來氣。
不等厲斯霆再去反駁千代君華，玉瑾笑已經自己走了出來，臉色慘白帶著淡淡的怒意像是不認識他一樣從他身邊走過去。
“你要去哪？”千代君華比厲斯霆快了一步扯住玉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