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眉頭一挑,輕哼一聲朝他抬起下巴:“蚊子屎,怪不得你沒女朋友,哪個姑娘要是碰到你這麼娘們唧唧的男朋友才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聽到她的稱呼,左拉文眉頭一豎,氣的瞪著眼:“告訴你多少次了,我叫左拉文不叫蚊子屎!”
女人張嘴哈哈大笑著擺了擺手,穿著土黃色小襖嬌俏的身影一轉,微翹的短發隨著她轉身的動作劃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看著女人生龍活虎的朝聖馬可大教堂跑去,佐拉文哭喪著臉無奈的抬起腳跟上去。
雖然是清晨,但神聖的聖馬可大教堂門口已經站了許多虔誠的人,他們衣著正規到一絲不苟,麵容帶著虔誠的樣子十指相和抵在額前,口中對著教堂的正門念念有詞。
越靠近教堂,女人奔跑的速度越慢。到跑到門口的時候,她的腳步已經變成悄悄的了。
在佐拉文追上來之前,她原本充滿朝氣的笑臉瞬間變得虔誠下來,學著比她早來的人十指相和抵在額間,默默的做著禱告。
“親愛的上帝,我總覺得自己像是遺失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您愛佑眾生化解罪惡,願親愛的上帝能讓我盡快的記起遺棄的那部分記憶。”
“《約伯記》裏說:“受患難的人為何有光要賜予他呢?心中愁苦的人為何有生命賜給他呢?”那是因為他們切望死,卻不得死。求死,勝於求隱藏的珍寶。人的道路既然遮隱,神又把她四麵圍困。當然,以上這些隻是約伯對上帝虔誠的回答。如果是你的話,還需要來個更為悲慘的事情,才能讓神答應你的請求呢。”女人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人,隨著她的禱告聲聲音溫潤中含著淡淡的懶散回答。
女人回頭看,看到男人穿著黑色大衣,身材欣長風度翩翩。英俊混血的外表給人一種不容忽視的氣勢,嘴角噙著的淡淡的笑容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透漏著別樣的瀟灑寧人的氣質。
男人脖子裏圍著黑色的針織線圍巾,蹩腳的針織手法,與她脖子裏的那個很明顯是一對。
“大予!你什麼時候來的?!”
胡筠予抬起手摸了摸隻到他胸前的女人的頭頂,笑著說:“某人昨天表現良好,心裏高興,就來了。隻不過,看樣子是我來早了。”
女人大大的眼睛笑的彎彎的,仰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眸一轉指著已經走到他們跟前的佐拉文說:“蚊子的腿兒太肥,跑得慢,這一路上都是他在耽誤事了。”
說過,女人笑的賊賊的伸手揪住胡筠予的大衣領口,有些豪放的擠眉弄眼:“大予說好的,如果我老老實實的接受治療,這個禮拜天你要帶我去喝酒的,可不許耍賴啊!要不然,哼哼。”
“師傅,你別聽她瞎說。明明就是她起來晚了,再說了我腿哪裏粗了?”佐拉文鬱悶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
胡筠予抿唇笑了笑,常年拿手術刀的手修長白皙,從口袋裏掏出來順其自然的捂著她抓著他衣領的手:
“手這麼涼,出來的時候怎麼不戴手套?”
說完,順手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雙男士質地很好的羊毛手套套在她手上:“下次吧,這個禮拜我要回國一趟。要麼讓拉文帶你去。”
聽到男人說要回國,女人的眉頭一揚,反而更加的興奮:“啊,大予你要回國啊!那我能不能換換要求?我不要去喝酒了,你帶我回國看看好不好?我好想回去看看哪個國家到底長了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