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氣氛沒由來的變得有些的曖昧。
張醫生看著她笑了笑,微微仰頭閉上眼睛嗅了嗅,勾起唇角聲音低沉的像要侵入心脾一樣:“香氣不夠濃鬱醇厚,這應該是厲家接待普通客人用的咖啡。不過,”他睜開眼看著她笑道:“我在厲家從未有喝過這個。”
“小雲夏,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對我的特別關照嗎?”
他上前一步,彎下腰額頭抵著她的頭笑的有些狡猾,鼻息間籠罩著咖啡的香味與聶雲夏頭發上精油的味道。
像是感受到危險的到來一樣,聶雲夏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臉上的戒備表情看著他說:“我們兩個之間合作關係已經結束,你沒必要再糾纏著我了。”
張醫生眉頭一挑聳了聳肩笑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聶雲夏眼睛微微眯著,迸射出危險的氣息。
張醫生咂咂嘴笑出聲:“你現在這副樣子真是一點都不可愛,我還是喜歡你當初主動的誘人模樣。想來,現在還有點想念你在我身邊的妖精樣子。”
“夠了!”
她眉頭緊皺,沒由來的發怒嗬斥。
張醫生聽話似的頓住聲,聶雲夏雙手攥緊托盤的邊沿,臉色越發的凝重說道:“權慕朗,我知道我欠你的根本換不了,所以,現在我好心的奉勸你一句,不要以為隻有你們權家有錢有勢,厲夫人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如果你現在及時收手,我願意掩護你離開海棠館。”
與她對視的權慕朗聽完她說的話,突然收回笑容,眼中雖然還帶著笑意但已經被一種異樣的情愫所取代。
整個人的氣質也與偽裝成張醫生時的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你在關心我?”
聶雲夏看著很不耐:“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權慕朗笑出聲,抬起腳朝她走過去:“當然聽,怎麼可能會不聽。這些年的每次合作,我都有讓人記錄著,你說的每句話也都記錄著,你睡過的每個男人也都……記著。”他目光炯炯的凝視著她說:“聶雲夏,你真的以為我苦心潛在海棠館就是為了徹底搞垮厲家?”
身後的床上十月像是睡著了一樣,整個房間安靜的如同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權慕朗的聲音聽著有些迷幻,聶雲夏臉色白了白,海藻般的長發垂在胸前隨著她的有些不穩的呼吸微微顫動。
她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一樣,死死的抿著唇不肯說出來一句話。
良久,她別開頭冷聲說:“聽不懂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我生是厲家的人,死也是厲家的鬼。欠你的不能還給你我很抱歉,但如果論述那些不光彩的合作的話,我欠你的那些也算不著什麼。一切都是你自願的不是嗎。如果你不願意聽我的勸告離開海棠館我也不會強迫你,你好自為之,以後裝作不認識我就好,我也不會主動在夫人麵前揭穿你。”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咖啡放在這了,張醫生請自便。正宗的藍山咖啡沒了,我沒有故意給張醫生特別關照。不要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