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不耐的走到衛生間,嘭的一聲關上衛生間的門,打開水龍頭接了捧水潑在臉上。
抬起頭,鏡子裏的女人眼中帶著糾結與迷茫的神色,沾著水珠的臉白皙而又年輕,頭發被她全都攏了上去紮了個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
縱然她已經是一個即將三歲孩子的母親,但麵容看起來依舊如同剛走出大學校園的女生差不多。
這幾年發生的一切,雖然讓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思想也越發的成熟。
但唯一不可以改變的是,心底那處柔軟經過時間的衝擊後,不僅沒有淡去,在見到他後,反而越發的浮動起來。
抬手打開水龍頭,她煩躁的低頭又捧了捧水全部都捂在臉上,水流順著手指間的縫隙流出來。
沉靜了一會,心中還是沒辦法忽略喬說的話。
或者說,她根本就沒辦法不去在意那個男人。
甚至受不了他對自己的冷淡。
但事實是,她根本不可能先去抹去一切去跟千代君華低頭示好。
性子使然,自尊心作祟,她根本做不到。
……
推開衛生間的門走出去的時候,胡筠予已經來了。
胡筠予穿著黑白相間的毛衣坐在地毯上陪著玉慕陽擺弄他剛買的玩具,好看的側麵笑意點點哄著拿著玩具教玉慕陽玩。
玉慕陽一臉認真的聽他講解著,小臉因為暖氣的原因白裏透著紅,長長的睫毛隨著胡筠予動起來的手微微顫動著。
聽到衛生間關門的聲音,胡筠予抬起頭朝她看,俊朗的臉上勾起一抹笑意說:“我還以為你跟玉伯母出去了,把陽陽留在病房了。”
玉瑾笑不自在的笑了笑,抿了抿耳邊的碎頭發說:“昨天晚上沒睡好,去衛生間洗了臉。你什麼事到的。”
胡筠予說:“照顧好自己不要生病了。我剛到,玉伯母呢?”
提到生病,玉瑾笑僵了僵,想到喬說千代君華有胃病的事情,心裏忍不住擔心。
“我媽說要出去見個老朋友,一大早就出門了。昨天晚上就在忙活,也不知道她什麼老朋友讓她緊張成這樣子。”
胡筠予笑笑符合:“再過幾天就要去威尼斯了,伯父伯母生活在江城幾十年,要出遠門終歸有點舍不得。如果玉伯父的病情不穩定的話,可能以後就要住在威尼斯不會回來了,是該要去拜訪一下老朋友。”
聽到胡筠予說道“可能以後就要住在威尼斯不會回來了”,玉瑾笑心裏忍不住一陣酸澀。
剛才喬說的那番話,像是一個小爪子一樣撓著她,讓她沒辦法忽略那個隔壁那個男人欠揍的臉。
玉瑾笑垂著眼簾,抿著唇不再說話。
腦海中不斷閃現千代君華曾經相處過的模樣,縱然大多數都是欺負她的流氓樣子,但她就是忍不住難受了。
她忍不住在心裏自問:反正都已經分開了,過幾天就要走了,去看看他也沒什麼吧?
有胃病的人,不吃飯會很痛苦吧?
縱然他有千般的不好,自己也喜歡他,就當去隔壁道個別,以後再也不去了。
“十月?”
見她不說話,胡筠予忍不住叫了聲。
玉瑾笑抬起頭看他:“嗯?你說什麼?”
胡筠予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看著她笑笑:“你怎麼了?有心事嗎?”
玉瑾笑笑出聲,走到一旁的衣架拿下自己的外套說:“沒有,就是在思考我媽什麼時候回來,到時候我們也好早點回沁園。”
“嗯,等伯母回來向她解釋一下吧。”
“好,大予,你先幫我照顧一會慕陽,我有點事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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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考試攝影,這兩天一直忙著複習,天天忙活到淩晨三四點。結果今天剛上來,看到許久不冒泡的妹子都提著刀來催更,忍不住熬夜碼了幾章出來。
抱歉啊抱歉,昨天本來有三個小時可以碼字的,結果看了個兩個多小時的電影給耽誤了。
謝謝春草妹子的打賞!
最近寫的很開心,而且越寫越有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