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近能疏,這男人危險
能近能疏,這男人危險
“商總——”
上前,夏青筠主動開口。
商焯琛停住腳步,單手插在褲兜裏的他,慵懶卻不顯得隨便,薄唇微抿,看過來眸光深邃而幽暗,此刻,哪怕他什麼也沒做,卻已經讓夏青筠的呼吸變了節奏。
而這種情況,讓她再次意識到商焯琛這種男人是危險的,也是自己不能觸及的。
“商總,我想……”夏青筠又一次深提氣後開口,可是隻說了四個字,便被商焯琛沉厲的聲音打斷。
“夏小姐,如果有什麼問題,請與我的助理溝通,”說完,他微頓,然後叫了聲,“高意——”
聞聲,高意過來,可是夏青筠一雙眸光卻意外的盯著商焯琛,這樣的公式化的他,盡透著冷漠,疏離,甚至說陌生,與昨天的他,判若兩人。
“夏小姐,以後工作上的事,請與我溝通就好,”高意一直跟在商焯琛身邊,這些日子以來,商焯琛對夏青筠的不一樣,他早已心知肚明,所以對夏青筠的語氣極為客氣。
夏青筠咬了下唇,有種被一口氣噎住的感覺,可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她不想商焯琛離她太近,不想與他有太多的糾葛,所以如此便好。
可是,為什麼當他對她如陌生人一般冰冷,她的心口竟有那麼一絲酸酸澀澀的難受呢?
“我在車上等你,”商焯琛對高意說完,提步離開。
在經過夏青筠身邊時,他的衣袖不經意拂過她的,盡管隻是衣服纖維的碰撞,卻也在她周身帶起一股強大的氣流,這氣流讓她幾乎站立不穩。
他竟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似乎,剛才整個會議過程,他也沒有看過她。
“夏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高意見夏青筠一直呆愣,輕聲提醒。
“哦,我……”夏青筠回神,“沒事了,抱歉……”
說完,她近乎奪步而逃。
望著她的背影,高意搖了下頭,向外麵走去。
商焯琛坐在了車上,正翻看著文件,就算高意進來,他也沒有掀動眼皮,見他這樣,高意什麼也沒說就啟動車子,可剛踩了一腳油門,就聽到後座的男人問道,“她說了什麼?”
“呃?”高意微怔,腳下一顫,車子也隨之一抖,然後搖頭,“沒有,她說沒事。”
啪——
隨著輕脆的一聲,商焯琛合掉手上的文件夾,抬眸望向車窗外,一貫冷硬的麵容,此刻更是沒有半點暖意。
頓時,高意隻覺得車內冷意嗖嗖……
……………..
夏青筠站在天台上,風吹亂了她的發絲,卻讓她理清了自己的心,剛才商焯琛的態度,盡管冷漠的讓人心裏不舒坦,但這也讓夏青筠鬆了口氣。
他不會再糾纏她了,那她也就不用背負心裏的不安了。
在她的心中,背叛是一把千斤的枷鎖,是她不能承受的。
婚前失-身,已經讓她覺得欠方家的了,而且公公待她又那麼好,所以不論如何,她現在都不可以再做出背叛方家的事。
哪怕,方亦城傷害她,她也不能做出違背人倫道德的事來。
所以,商焯琛這樣對她,真的很好。
她,想要的就是這樣,相逢如路人……
夏青筠閉上眼,默默的在心裏說服著自己,默默的驅趕心中那不該有的梗滯。
“小筠……”
突的,一聲溫柔的低喚,讓她驟然一凜,睜開眼,隻見方亦城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麵前。
夏青筠的心猛的跳了兩下,不知他怎麼會上來,而且她的一顆心還在為別的男人糾結,此刻她真的沒有心思和這個男人再說什麼,她轉身就要走。
卻,被方亦城拽住了手腕,“小筠……”
“方總,有事快說,我還有工作,”夏青筠掙了幾下,想抽回自己的手。
“你叫我什麼?”方亦城臉上的柔軟,在聽到她叫自己方總時,刹那僵硬。
夏青筠微微一笑,“方總!我這樣叫你不對嗎?”
聽出來,夏青筠還在生氣,方亦城臉上的僵硬慢慢變軟,“小筠,昨晚是我太衝動了,你別生氣……你知道我會那樣,是因為我在乎你,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碰觸你的美好,我……”
“那你呢?”夏青筠打斷他,“你在乎我,所以就讓所有的男人離我三尺之外,那你知不知道,我也是在乎你的,在我心裏,你是我的男人,也應該隻屬於我一個人,可你又是怎麼做的?”
夏青筠真的不想和他爭吵,可是他一開口,就讓她各種怒怨不由齊湧。
“……”方亦城被她反問的臉色一陣青白難看,過了幾秒,才開口,“小筠,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但我是男人,在這種事上,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嗬——”夏青筠都想笑了,“你的意思是說,你是男人,所以出-軌就天經地義,對嗎?”
“小筠……”
“方亦城,你真是無恥的另人發指,”說完,她甩他,可是他握的很緊,她根本甩不開,她不得不低吼,“放手!”
“小筠,你是不是不肯原諒我了?”他沒有放手,而是反問。
“……”她連回答都懶得。
“小筠,”方亦城低叫了她一聲,“你沒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水至清則無魚。”
“…….”
“小筠,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方亦城的眼底湧動著掙紮的痛苦,“商焯琛會因為一個你而和名窖重新合作,意味著什麼?”
“……”夏青筠猶如被人一下子扼住了呼吸,臉色迅速的灰白。
有些事,她努力的想忘記,可還是發生過了,她無法抹去。
“還有今天在會議室裏,你那樣肆無忌憚的看他,你有沒有顧及我的感受?我才是你的老公……”方亦城低沉的聲線裏,滿滿的都是痛,“小筠,我現在已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還要我怎麼樣?”
“……”
自從知道方亦城背叛自己以來,夏青筠對他總是言詞鑿鑿的指責,甚至是對抗,但今天她第一次麵對他,說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