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兩人相敬如賓的相處方式他已經習慣視線裏有那抹淺笑安然的身影,突然不在,心髒仿佛缺失了什麼。
“青木。”他終究還是撥通了青木的電話。
“在呢梟爺,有什麼吩咐?”青木熟悉他的性格,若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一般不會占用自己的休息時間。
“查查她在哪。”
“是太太還沒有回家嗎?”
“我怕她出事。”夜梟生怕別人多想似的補充了一句。
“好的梟爺,請稍等。”
夜梟手指扣著桌麵,她會去哪?
青木很快就帶來了回答:“梟爺,不太好的消息。”
夜梟的背繃直,“怎麼,她出事了?”
“這倒不是,舒酩靄回來了,他約了太太共進晚餐,定的餐廳是……”
“快說!”夜梟的聲音明顯冷了幾度。
“是ForbiddenFruit,那個……這個餐廳是情侶餐廳,很適合約會,都這麼晚了太太還沒回家,很有可能晚上不回來了。”
“……”
電話那頭沉默,青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業務範圍。
“梟爺,你還在聽嗎?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馬上找個借口讓太太回家。”
他在主動問起簡安言的下落,應該還是在意的吧。
“不必。”
青木撫了撫額頭上的冷汗,忍不住多說了幾句:“據我了解,那位舒先生紳士又溫柔。”
“哦?”
“這些年他一直都是單身。”
“和我有關?”
“他說不定深愛著太太,你也知道的,現在太太已經和韓辰離婚,那位舒先生說不定會趁勝追擊。”
夜梟握著手機的手指不自主緊了幾分。
沒聽到夜梟的回答,青木自顧自道:“像這樣紳士溫柔還專一的男人,別說是身心受到傷害的太太,應該沒有女人能抵抗吧,那西餐廳很有情調,說不定今晚兩人就……”
“砰”的一聲電話那邊傳來了響聲。
“梟爺,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青木擔心的問道。
夜梟看著自己用力過猛捏碎的紅酒杯,掌心被玻璃所劃傷,鮮紅的血液一滴滴淌落。
“沒事。”
電話掛斷,青木一頭霧水,這人究竟是幾個意思?
房間裏的溫度明顯又低了幾度,傭人看著他越發冰冷的表情小心翼翼問道:“先生,菜要不要……”
“撤了。”夜梟轉身上樓。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青木說那樣的話之後他心裏說不出的煩悶。
往床上一躺,手背貼著額頭,腦裏浮現出簡安言意外撞入自己懷抱那嬌羞紅暈的模樣。
那柔軟的身體若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聲音怕是說不出的嬌媚軟語。
夜梟煩躁的扯下自己的領帶,竭力想要說服自己當初隻是因為簡安言和韓辰的關係才接近她,她的私生活和自己沒有關係。
鮮血落在額上滑落,耳邊突然傳來簡安言的聲音:“先生,以後你要小心點,不要再受傷了。”
夜梟的雙眸猛然睜開,看著自己掌心的鮮血,又想到簡安言溫柔的臉。
這段時間兩人相敬如賓的相處方式他已經習慣視線裏有那抹淺笑安然的身影,突然不在,心髒仿佛缺失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