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他,她也愛他,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
“不過我想我們是時候結束這段感情了。”她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夜先生,我已經從你的別墅搬離,至於辭職信也在你的桌子上,以後……你不要來找我了。”
夜梟看著她艱難的移動步子,她拒絕了舒酩靄的攙扶,就那樣一步一步前進。
“夜叔叔,謝謝你的照顧,我們先走了。”無憂心裏有一百個不舍一萬個不舍,但她也不敢惹簡安言生氣,乖巧的跟在簡安言身邊。
母女兩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夜梟突然叫住簡安言,“阿言,你不要我了嗎?”
那樣高冷的男人就像是一隻被遺棄的獸,光是聽聽聲音都能讓人淚流滿麵,心酸不已。
腦海中響起一副畫麵,“隻要先生不離,我定然不棄。”
這是簡安言說過的話,如今想來既覺得可笑又覺得心酸。
簡安言腳步頓了頓,她握緊了雙拳,哪怕心中早已掀起巨浪,卻在竭力隱忍,“夜先生,保重身體,再見。”
夜梟第一次知道,原來看似那樣柔弱的女人也有這麼冷酷的一麵。
簡安言走了,房間就隻剩下韓辰和夜梟兩人。
韓辰到底已經經曆過一次,和夜梟感同身受。
“她看似柔軟,實則要強,一旦她決定的事情便不會再改。
當初她有多想離開我身邊,如今對你就有多堅決。”
夜梟聽出他話外的嘲諷,“我和你不同,我愛她。”
“愛?誰不愛她?從見到她的那一天開始直到這顆心跳結束之前,我都會愛她。
我過去因為她的背叛將她折磨得遍體鱗傷,我以為我會幸福,事實上我痛苦了很久,傷她,所以我認,我沒有挽留她的資格。
不過你覺得你有嗎?雖然你沒有那麼多緋聞,難道你真的就沒有傷害過她嗎?
你瞞著她和陸兮離開,將這顆腎換給陸詞,光是你的這種做法就是最大的傷害!”
夜梟目光陰冷的看著韓辰,“是你告訴她的?”
想著那一天簡安言曾昏迷被韓辰帶走,這一切韓辰早就知道了。
“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夜梟不屑道:“你以為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就能讓她離開我,你未免太小看了阿言,也太小看了我對她的心。
我和陸兮清清白白,幹幹淨淨,至於那個孩子本就不是我的。
剛剛是見她身體很疲憊,不想讓她太過心煩,等她身體稍微好一點,我會親自登門解釋清楚。”
韓辰不以為然道:“重要嗎?”
夜梟不明所以,“我沒碰過其她女人也就沒有背叛,我對她的心從未變過,至於她的病是我的疏忽,將來我會加倍彌補。”
韓辰卻是神秘一笑,“小舅舅,你該知道她體內的那顆腎是我的。”
“她欠你的,我自會還給你。”
“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大概還不知道你的腎髒是匹配言言的,本該由你換給她的腎,你卻給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孩子。”
夜梟聞言,整個人已經傻在了那。
他愛他,她也愛他,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