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臉色惶恐,知道她最喜歡這些玫瑰,畢竟是她花費了大量精力從國外移植過來的,如今說死就死。
“平時花匠們精心照顧,就算今天雨有些大,也不會全部枯萎,夫人,這……”
“天晴就讓人過來收拾,既然已經枯萎就沒有價值了。”夜母神情冷淡道。
“可這花無緣無故的枯萎……”
“世上哪有無緣無故,有的都是蓄謀已久,我記得三小時前聽過直升機的聲音。”
這裏是富豪區,交通工具是飛機並沒有多稀奇,隻不過今天下雨的天氣,管家還嘟囔了一句誰家這麼不要命,天氣這麼大還坐飛機,也不怕出意外。
“夫人的意思是有人刻意而為?”
夜母冷淡一笑,“他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提醒我,我所珍視的,隻要他想,隨隨便便就能輕易毀去。”
自己不過在夜梟麵前拿玫瑰打了個比喻,她的好兒子就毀了她一個花園。
管家瞠目結舌,“夫人,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動手,少爺有些本事。”
夜母把玩一縷頭發,“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落海之後去了哪裏?”
不僅僅是她,就連夜青也不知道夜梟當年被韓家人推入大海之後發生了什麼,那漫長的歲月夜梟是空白的。
就連他的公司也是白手起家,每一筆賬目都難以查出來,夜母有種感覺,夜梟沒這麼簡單!
從他的那些話都透露著他有一個不同的人生。
“夫人的意思是……”
“他的自信除了來源於他的性格,也許和他的背景有關係,查,我倒想要知道,我這個兒子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是。”
偌大的書房煙霧彌漫,在那嫋嫋煙霧籠罩著男人如同冰雕般精致卻冷漠的俊顏。
岩闋恭敬的站在他身側,“先生,玫瑰已死。”
“她呢?”
“太太自從醫院回去,並沒有離開過公寓,那舒酩靄隻是將太太送到就離開了,公寓裏隻有太太和小姐。”
這個回答讓夜梟心裏稍微鬆了口氣,看著外麵漸黑的天色,雨沒有停下的意思。
“先生,你也是做了手術的人,好好休息一下吧,太太那邊暫時是安全的。”
夜梟摁熄煙頭,不知不覺煙灰缸裏竟然都滿了。
腦海中浮現出簡安言那張溫柔的臉,如果她在,一定會告訴自己不要抽這麼多,對身體不好。
簡安言,不想還好,一想到她,夜梟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處仿佛有千萬隻小蟲在瘋狂撕咬。
“我知道了。”
他起身,背影淒涼無比。
走出書房,燈還是那盞燈,走廊依然是那個走廊,少了簡安言和無憂,整棟別墅毫無溫度。
不管是去哪個房間簡安言和無憂都在眼前晃蕩。
“爹地,今晚我們和媽咪一起睡好不好?”
“先生,答應我,不要讓自己受傷了。”
“爹地,你要早點回來哦。”
“先生,你若不離,我定不棄。”
阿言,我的阿言……
管家臉色惶恐,知道她最喜歡這些玫瑰,畢竟是她花費了大量精力從國外移植過來的,如今說死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