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閏月想說些感謝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太輕了。
兩萬塊錢不是個小數目,說拿就拿出來了,這得是什麼樣的信任。
“陳姐,我回去後就把錢給你彙過來。”閏月把到嘴邊的謝謝,改成了承諾。
陳玉梅親熱的拉著閏月的手臂“別說這些了,我父親一條命怎麼也值兩萬塊錢。”
閏月心裏一陣感動,自己救人是為了積累功德值,沒想到關鍵時刻還幫了自己一把。
“剛才那個姓何的是怎麼回事?”閏月想起來薇薇身邊的男人,就問陳玉梅。
“是我爸公司下麵的一個業務經理,工作幹的不怎麼樣,卻整得像個地痞流氓似的,到處耀武揚威,這回他裝到頭了。
我爸早就看他不順眼,隻是一直身體不大好,沒收拾他。
這回他算是撞到了槍口上,回去我就跟我爸說把他開除了。
這樣的人留著也影響我們正大藥業公司的形象,說起來閏月你又幫了我一個忙呢。”
兩個人去繳費窗口,交錢,閏月把一大兜子錢全都倒在櫃台上的時候,那些看見了剛剛那一幕的人,都驚呆了。
這姑娘哪裏是土氣,哪裏是沒錢,就這一堆錢,把他們賣了也拿不出來啊。
窗口裏的工作人員看見錢也樂了,破例把閏月和陳玉梅讓到窗口後頭,還叫來幾個醫院的護士,幫他們數錢。
很快,閏月拿了藥,和陳玉梅一起找到三叔三嬸。
陳玉梅盛情邀請閏月和三叔三嬸去家裏吃飯。
閏月婉拒道“陳姐,飯就不吃了,我們已經買好了返程的車票,家裏還有一大攤事等著呢,等有機會我們再來,一定到家裏看看。
對了你把家裏的地址給我,等我回去後給你寄些東西來。”
“東西就不用寄了,這裏什麼也不缺。”嘴上這麼說,陳玉梅仍舊拿出紙筆,給閏月寫了個地址“閏月妹子,以後來京城,別那麼急著回去,一定要到家裏看看,我父親這人是很好客的。”
“好,一定!”
陳玉梅親自找了車,又給閏月幾人買了坐車上吃的東西,這才親自把他們送到火車站。
打發走陳玉梅,三嬸問起閏月藥錢的事兒,閏月起初不說。
架不住三嬸三叔一再追問,閏月隻好如實道“花了十二萬多點兒。”
“啥?十二……萬?!”三嬸伸出的兩根手指,不住地顫抖。
見閏月點了點頭,她手變成拳,使勁朝自己頭了捶了幾下“作孽喲!我這是得的什麼病!這不是燒錢嗎?
還不如讓我死了,這錢可是你辛辛苦苦賺來的!”
閏月趕緊拉住三嬸的手“三嬸,你別這樣。
不管花多少錢,隻要病好了就行,我現在沒有父母,要是嬸子再有什麼事,那我可怎麼辦?
還有詩婷和安安,還指著你幫忙照顧呢。”
三叔也勸道“反正藥也買了,隻要這病能治,哪怕賣房賣地也得治,錢的事你不用管,家裏不是還有大棚,閏月也沒少給咱,去了蓋房子的,手裏也還有一兩萬……”
好不容易勸住三嬸,火車也到了時間,幾個人收拾東西,坐上了回家的列車。
“陳姐……”閏月想說些感謝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