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你放狗屁!”
韓冬和沈風再度同時開口，場麵一度尷尬不已。
但他們倆哪裏有心思關注這點小事兒，眼睛都狠狠盯著臉色蒼白的老王，大有一副再說胡話就一刀砍了的架勢。
老王扶了扶額，“我也隻是猜測。”
沈風為了避免韓冬又跟自己一起開口問話，主動往前跨了一步，揪住了老王的衣領。
而韓冬知道沈風心裏緊張楊蜜的事兒，雖然也很在意弟弟的安危，但還是懂事地往後撤了一步，先讓他問話。
這一前一後的舉動，倒是默契十足。
韓冬心裏莫名一熱，視線不自覺就凝到了他的背影上。
但沈風的注意力都在老王身上，沒有注意到韓冬這個微妙的舉動和神情。
他居高臨下，視線冷漠，一動不動地看著老王，似乎不想放過他的任何表情。
“趁著我還能忍住怒火，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我跟小蜜沿著石梯下去，那裏的確有一個洞穴，但洞穴很窄，三個人就是極限，水還一直往裏灌，我本來打算撤退，但小蜜注意到後麵還有一條一人通行的黑長隧道。”
“所以，你讓她先進了隧道?”沈風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發展，“隧道裏盤踞著水蝙蝠，被火焰驚動，一擁而上，她往前跑，而你卻回頭跑了，是嗎?”
老王心裏壓力也很大，被沈風這樣咄咄逼人地追問著，有些控製不住情緒了，頓時吼了一聲。
“我他麼是想把她丟那裏的嗎?我拚命叫她，她就跟中了邪似的，聽不見我的叫喊，還拚命往前跑，我要不是想去救她，能被那玩意兒給傷成這樣?”
一人通行的黑暗隧道，能用異能點火照明的楊蜜無疑是最合適放在前麵的人選。
雖然老王也猜到了可能會有蝙蝠，但蝙蝠畏火，隻要楊蜜利用好自己的異能，完全可以讓兩個人都安全順利地穿過隧道，這才讓小姑娘打了頭陣。
早知道會是這樣，他真寧願自己是一個人去探索的。
沈風一肚子的怒火，這下子發也發不出來了。
老王要是故意把楊蜜丟在隧道裏喂蝙蝠，他完全可以向老王發難，可要是問題真出在楊蜜的身上，那就完全是他不該用激將法，讓楊蜜走了。
“如果隻是蝙蝠的話，你為什麼懷疑她死了?”
沈風微閉著眼，長長歎息了一聲，這才繞回了老王的剛才的判斷上，老王也跟著歎了ロ氣，像是想起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似的，慌亂地搖了搖頭。
“那些蝙蝠，有趨光性。”
一個大老爺們，麵對死亡威脅都能握緊七首戰鬥的男子漢，說這麼一句話，反倒是聲音顫抖得不行。
蝙蝠，有趨光性?
這他娘的開的哪門子的玩笑呢?
有趨光性的蝙蝠不趁著大白天在外麵追逐光影，反倒潛伏在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隧道裏?
這不是自相矛嗎？
不，不對!
沈風突然想起了洞穴裏的那群死守夜明珠的毒蛇。
蛇的習性雖然沒有蝙蝠那麼極端，但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偏好陰暗濕冷的環境，因為靠的不是視覺成像，而是紅外線識別生物的，與其說是對光線有反應，倒不如說是對能量，尤其是熱量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