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說道,搖了搖頭,“子彈得節約使用,拜托了,我們接下來有一場大戰,到時候,子彈隨你用吧,現在,請節約。”
他看著這家夥沒有任何精神,手上運起了十二分的力,切掉頭顱的進展非常順利,不愧是歎缺,不愧是隻存在於概念中的兵器,用來對付人,簡直在適合不過了。
沈風渾身是血,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血,全都是血。
常見的東西,但是現在,沈風看著這些血液,?他覺得害怕。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自己不是救人的醫生嗎?為什麼卻殺人了。”
是的,沈風殺人了,這不是第一殺人,他之前殺死了馬如龍,甚至叫著要殺死徐風,這次和之前那次是完全不同的。
徐風和馬如龍都是壞人,所以他覺得,殺了也無所謂,他這樣安慰自己,但殺人就是殺人。
現在,他總算明白過來,殺死一個人索所要負的東西到底是多麼的沉重。
“你怎麼了?”安能看著沈風,覺得有些奇怪,“等等,那些顆粒不是在血液中流淌嗎?”
“你現在渾身是他的血,那些顆粒也在你身上!找個地方清洗一下比較好吧。”
沈風木木地看著安能,目光中不知怎麼的,失去了些許力量,現在的他,非常的脆弱。
但他眨眨眼睛,很快恢複了正常,“抱歉,讓你看到如此不堪的場麵,我記得唐連心的地圖有畫,不遠處有小溪流,我可以去那裏清洗一下。”
說是小溪,但卻是一條挺寬闊的河流,唐連心也是很久沒有來過這邊,地圖的信息沒有得到及時的更新吧。
小河涓涓,細水長流,地上的水足夠冰涼,沈風脫掉鞋子,
發著驚人的熱量,他捧起水,在身上澆灌,希望可以洗幹淨那些血液,洗掉伴隨著血液的髒東西。
整個人伸展開來,發出了非常享受的舒服聲音,仿佛重獲自由一般。
“你不是第一殺人吧,為什麼還是露出了那樣的表情?”安能在河邊蹲著,亳不在意地看著沈風健壯的上身。
他本身就有健身的習慣,一身肌肉精美無比,好似世上最完美的雕像藝術。
而這段時間,他更是一直在鍛煉,異獸的力量強化了他身上的所有肌肉,塊塊肌肉棱角分明,鼓起與收縮都擁有著無限的美感,安能覺得挺好看的。
特別是水珠劃過這男人的鎖骨,一路向下時她的臉竟然難得地紅了一些,所以,趕緊想了個話題開始聊天,試圖緩解自己的尷尬。
沈風擦拭著身上的血液,“我之前一直在自我安慰,我殺的隻是個壞人,就跟殺死一隻狗一樣,但是今天動手了,我卻總感覺分量是不同的,然後細細一想,又覺得殺人就是殺人,哪有什麼分量的說法。”
沈風苦笑著搖搖頭。
雖然這次動手的目標早在之前就已經死了,但沈風切下他的頭顱是確確實實感受到了對方生命的流逝。
而他,一個醫生,最擅長做的事情明明是阻止生命的流逝。
“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安能低著頭,聲音加大了一些,“我第一次殺人也跟你一樣,露出了你剛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