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健呆呆的注視著陸子明,耳邊一直回蕩著他最後的那句話。平淡無奇的話語中充斥著強者的尊榮與威嚴,不容踐踏,不容違逆。
山本健很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敗在了一個天朝人的手裏,但是他又不得屈服,屈服在陸子明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概之下。
方心怡默默無語的看著陸子明,現在一切的語言都是多餘而蒼白的,唯有震撼的芳心,沸騰的血液才能表達她此時的那種感受。如雷鳴般的掌聲轟然響起,如大浪淘沙,如萬馬平川,彙聚成道道聲浪,直衝向雲霄。
陸子明麵帶恬淡平靜的笑容,似乎這些掌聲並不是給他的一般。那種灑脫,自由的,不人為榮,不為人衰的靈魂在他的身上綻放的淋漓盡致。輕邁步伐,陸子明如一縷雲煙消失在眾人的麵前,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好像他根本就未曾來過。以至於外圍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陸子明早已經離開。
方心怡也沒有發現,並不是因為她遲鈍,而是因為陸子明不知不覺的已經從她的眼睛,走進了她的心裏。
激動過後,人群逐漸的開始散去,範雄奇這才回過神來,想起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連崗都顧不上站了,急匆匆的往家裏奔去。
“心怡,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之精妙的武功!你看到了嗎?他出手之快,之巧,之妙,每一招都好像是神來之筆,讓人防不勝防!”郝雄興奮不已的邊對方心怡絮叨著,一邊手腳並用的比劃著。
方心怡四處望了望,陸子明的身影一杳,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撇了撇嘴說道“你現在知道人家厲害了?剛開始的時候還狂妄的向人家挑釁,幸虧人家沒有和你一般見識!否則你現在估計比山本健那家夥好不到哪兒去!”
郝雄很是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心怡,你就不要再損我了,是我郝雄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行了吧?走,我們快回去告訴社長,我想他一定很有興趣見見這個了不起的小子!”
方心怡搖了搖頭說道“郝雄,你要是不想讓我討厭你,你最好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社長,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再理你了!”
郝雄滿是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我們武術社連續三年被空手道社打敗,社長他心裏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好不容易有人能幫他也幫我們出出心中這口惡氣了,你為什麼不讓我告訴他?”
方心怡懶得跟他解釋,嬌聲說道“你真羅嗦,總之我警告過你了,你要是膽敢告訴社長,有你好看的!”說完,狠狠的瞪了郝雄一眼,氣鼓鼓的轉身走去。郝雄無奈的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女人的心思還真難猜!”
“師兄,功夫不負有心人!那小子終於出現了!”
在清大大學附近的一家小酒館裏,白如楓正悠閑的自飲自酌,一個身手靈活,相貌俊朗的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對白如楓說道。
白如楓聽了眼睛微微一眯,幽幽的說道“如鬆,你認準了?”
白如鬆斬釘截鐵的說道“師兄,沒錯兒,我敢打保票就是他!剛才他出手教訓了幾個狂妄的R國人,露了幾手,要不然我還不能如此肯定!”
白如楓猛的站了起來,說道“好!人現在在哪裏?”
白如鬆急忙說道“如柏師弟正跟著他呢!”
白如楓道“走!去會會這小子!”
“如楓師兄,師傅他不是說隻要我們打探這小子的行蹤,然後由他老人家親自出手嗎?我們……”如鬆深有顧慮的說道。
白如楓的眉頭一皺,道“如果對付一個剛斷奶的小子都得勞煩師傅出手,我們這些做弟子還有什麼麵目見人!你我把他抓住,然後帶回去,直接交給師傅處置,豈不是也能體現出我等的一番孝心?少羅嗦,跟我來!”說完,一縱身閃了出去。
陸子明不想被人糾纏,打敗了山本健,達到了教訓他的目的,立即閃出了人群,向範雄奇的住所走去。走著走著,陸子明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胡同,忽然停了下來,淡淡的說道“跟了我這麼久,難道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