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聶冰凝繼續說道:
“曾經的蕭學長是我們的偶像,他對小米的感情我們又都是看在眼裏的,到現在我還是不能相信他會做出傷害你的事。可那些照片,那個視頻又怎麼解釋?有時候我在想,如果這一切的背後都是他在操縱,那也就能說得過去了,畢竟,放眼華都,能讓黑衣幫潛伏十年之久不被人查到,能秘密組織那麼大的醫療團隊,能做這麼大個實驗的,不論是人力還是財力,或者是背景,以蕭家的實力,確實都能符合。”
然後她歎了口氣,說:
“幸好這次小米平安回來了,否則,不管這事跟他有沒有關係我們都不會原諒他的。”
說著說著,她又激動起來:
“最可惡的就是你,留下那麼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就自己睡了,你到是醒來把話說清楚呀。你到是輕鬆了,讓我們怎麼辦,讓小米怎麼辦?現在我到底是應該提醒小米讓她防著蕭景,還是任她就這麼沒有負擔的生活?”
聶冰凝說到最後,聲音帶著哽咽,她說:
“早知道你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當初我就不應該接受你,現在你自己偷懶,把所有壓力都留給我們,我恨死你了……”
蘇小米聽著聶冰凝咽咽的哭泣,心下也是一陣難過。
她輕輕移動腳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下坐了下來。
雙手無力的垂在椅子上,身體也像是沒有了力氣般的垮了下來。
回來才這一天的時間,卻讓她的心情幾度起伏,不由得讓她懷念起了在叢林的生活。
多麼無憂無慮呀,沒有世俗的這些事事非非,沒爾虞我詐,沒有算計,沒有那麼多事情要去考慮。
可是,她也明白,人生總不能如想象的那般輕鬆如意,有風險,有刺激才算是人生呀。
這一晚,聶冰凝守在蘇二床邊睡著了,蘇小米坐在外麵的椅子上思考懷念,而陰影處,蕭景那英挺筆直的身影,就默默的守護在蘇小米的不遠處。
直到天亮,聶冰凝從病房出來,看到依然坐在那裏如一尊雕像一樣的蘇小米,被嚇了一跳。
她趕忙走過去,碰了碰蘇小米的身體,蘇小米才仿佛回神一般朝她笑笑。
可是由於,一個動作保持得太久,身體都有些僵硬,那個笑看起來也十分的勉強。
看到她還是昨天那身衣服,聶冰凝遲疑的問道:
“你不會在這裏坐了一晚上吧?”
蘇小米又淡淡的笑了笑,算是回答。
聶冰凝有些生氣的問:
“怎麼不進來?”
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納納的問: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蘇小米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這醫院的走廊在這正月的天氣裏,可真冷呀。
她都快覺得自己血液好像已經凝固了。
她想拍拍聶冰凝的手,剛伸出手,又覺得自己的手太涼了,又縮了回來。
卻被聶冰凝一把抓住。
剛觸到蘇小米的手,聶冰凝就又被嚇了一跳。
“怎麼這麼涼?”
然後,她趕緊將她拉進病房裏,去倒熱水想給她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