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遠南手裏擺弄著紅狐:“狐兄,這回就全看你的了!”
對了!
還是他聰明。
是哈!我咋沒想到。
紅狐在這方麵厲害。
比人強多了都。
動物都會點啥,很多方麵都比人強。
大象能聽到五十裏以外同伴發出的報警信號呢。
信天翁飛翔一千公裏遠都不迷路都,從來不迷路。
這回你們都一個比一個明白了,剛才都幹啥去了都。
就是,剛才咋都不吱聲呢都,嘁!現在來勁了。
成遠南放開紅狐,拉著阿樂,兩個人跟著後麵走。
……
……
……
紅狐就是比人聰明,竟繞開帝國的軍隊走。
嗯。
屁吧,都繞了一下午了,還不是啥也沒找到。
就是。
我看他是在瞎溜達,反正這事跟他沒啥關係。
我也覺得是這樣的啦,他和尚夏秀有仇啦。
哦?!……
你們忘了,紅狐曾經腿受過傷啦。
那又怎地,腿受傷和尚夏秀有毛關係嗎。
我就一直懷疑,他受傷是亥鬼和尚夏合夥一起打的!
嘔?……何出此言。
嶽千山死後,那山洞就一直紅狐住著,都一千多年了,沒想到被亥鬼給發現了,他為了保護主人留下的遺物,就拚命反抗,就被打傷了!
對了,那麼多的寶貝,成箱成箱的都是寶貝,有誰不動心呢。
要不是紅狐機敏,恐怕早被打死了都。
嗯,可惡的亥鬼。
尚夏秀也一樣可惡。
可惡的女人。
擱我是紅狐,我也裝糊塗啦,假裝不知道唄,就瞎溜達唄,嗬嗬。
對,隻要溜達到明天早上卯時一過,就完成任務了,可以休息睡覺了,哈!
不對吧,我咋聽著從頭到尾跟尚夏秀沒幾把一根毛關係呢。
快別說話了都!注意!
紅狐突然開始加速。
阿樂和成遠南心裏都一緊張,急忙快步跟上。
紅狐跑起來很快,像是長了翅膀在飛一樣。
成遠南拉著阿樂急速追趕。
“我的胳膊呀!”阿樂臉紅紅的喊。
她的胳膊被成遠南都快拽折了屁的都。
細胳膊細腿的。
嫩著呢。
好可愛!
我也喜歡她,好喜歡!
“那就失禮了,對不起。”成遠南左手一撈。
阿樂身體飄了起來。
阿樂“啊!”地一聲,發現自己被成遠南放到頭上。
阿樂騎在成遠南的肩膀上。
兩條腿一左一右,夾著成遠南的脖子。
兩隻手下意識地抱著成遠南的腦門,胸口下緊緊地貼著成遠南的後腦勺,生怕掉地上。
成遠南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紅狐身上,眼睛一眨不眨。
似乎一眨眼紅狐就有可能從眼前視野裏消失似的。
盡管是在草地裏地麵飛行,“出啊出啊!……”地草響幹擾,紅狐和成遠南還是能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從前麵不遠的地下傳來。
紅狐就是認準了這個聲音才一路追下去。
阿樂耳邊風聲掣掣,眼前昏花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速度實在太快,從沒有親身體驗過這種速度。
阿樂一緊張,手抓的更緊,兩隻腿夾得更用力。
不斷的擠壓摩擦,讓成遠南感到後脖子有異物流動。
一會熱乎乎的,一會又涼颼颼的,一直是潮乎乎的感覺。
當鼻中聞到一股味道後,成遠南臉色大變,一會白,一會黑,一會紅……
他的心跳已經超速,血液直往上衝,熱流直往下去,小腹部發出“吱吱!……”的怪叫聲響。
阿樂屁股底下淌水了。
是啥東西。
好像是尿吧。
是尿!
是尿,要不不會流那麼多。
嗨!她尿褲子了咋還。
小丫頭害怕了,嚇得尿褲子了都。
正好尿在成遠南後背的傷口上。
那傷口殺不殺得慌呀。
沒事,尿可以消毒。
胡說,尿裏破傷風細菌最多了。
誒呀那咋整呀,臭小子不會出事吧!
誰知道!
紅狐追出相當遠的一段距離後忽然停下,歪著腦袋似乎在找地下的聲音。
成遠南也聽不到那奇怪的聲音了。
抬眼望時,成遠南一怔。
隻見就在距離自己和紅狐十五碼遠的草地上,赫然站立一人。
這人長得矮粗胖,大光頭,下顎白色長須一直垂到膝蓋。
手裏拿著一個東西。
這東西銀白色,在陽光下閃閃白光。
似乎是一件兵器,很奇怪的形狀,像是一個扁鋼圈,鋼圈的頂部兩側刺出兩把彎刀。
像牛的兩隻犄角,明晃晃鋒利無比。
老人一動不動,睜開眼,眯起眼睛瞄了一眼阿樂和成遠南就又閉上了。
誰呀!
不認識。
沒見過。
我也是。
老人凝神側耳,慢慢舉起手裏的那東西,麵色凝重,似乎正麵臨危險,嚴陣以待地架勢。
突然!
“呼!”
誒呀媽呀!……嚇死我了屁的都。
你媽的比!你瞎幾把喊啥呀你!你要死呀!被你嚇死了都!
“呼!”地從地下竄出一個東西,紅影一閃……
“噹!……”的一聲,那紅影又鑽入地下。
老人剛才揮舞手裏的鋼圈,撞到了硬東西,此時還在“呲呲!……”持續冒出火星。
鋼圈的顏色忽然變得通紅,“呲啦!……”開始冒煙。
老人的手臂一抖,將鋼圈扔在草地裏。
那附近的草竟被鋼圈的溫度點燃。
救火!……快救火……
啪!……別吵吵!……
不用救了,火已經滅了。
老人凝神運氣,全身籠罩在一層透明的光氣之中,把自己保護了起來。
“呼!”那紅影再一次出現。
卻聽得“啊!……”的一聲,那紅影又沒入地下。
這一回,地上一溜血跡,顯然地下那人受傷了。
老人的身邊此時卻多出一人。
他是啥時候來的!
我沒看清呀。
我也沒看清!
這人來的好快呀!
是呀!好快好快!
成遠南和阿樂都沒有看清那後來的人是啥時候到的,之前一點跡象都沒有。
隻見此人也是一位老者,有頭發,花白的頭發上別著道簪。
是一個老道打扮,身穿白色道服,花白胡須三縷不長,手中無一物。
這老道望著遠處地上,厲聲說:“紅眉老兒孫無恐!還不快出來,你的末日已來到!”
嘿!
你嘿啥。
哦……沒啥。
那你嘿個屁!
就是,大驚小怪的。
難道不奇怪嗎。
哪噶嗒奇怪了。
我總覺得奇怪他說話,還你的末日已來到,這是人話嗎。
咋不是。
聽起來別扭反正。
“哼!……嘿嘿嘿嘿嘿……”遠處地下冒出一人,站著冷笑。
嚇!神了他!
咋從地低下鑽出來呢他。
就是,地底下也能有人嗎。
有。
啥。
鬼。
有道理,地下應該是鬼才行。
屁道理,鬼又不是人。
但是地下咋能有人來回跑呢。
屁吧,連這都不懂,這叫地行術懂嗎,跟我在一起你們就長見識吧,嘿!
地行術。
對呀,又叫遁地術,道家的一種秘術!嘿!
你嘿個屁呀!
就是,你得意啥呀,又不是你會地行術。
就是,光知道不會隻是嘴把式,牛比個幾把毛吧。
行了,人家咋地也說出個一二三四子午寅卯的,知道點總比你們啥也不懂還嘴上強硬強吧。
哈哈!
他咋長紅眉毛,叫什麼他。
孫無恐!
嗷,知道了。
紅眉毛,老道……紅眉毛老道!……天呢!
天知道!
他原來就是紅眉老道!
天知道孫無恐!
天呢!
此人長得更古怪,滿頭濃密的黑發,卻長著紅色的眉毛。
沒有胡須,兩隻眼睛冷厲無比,冷笑聲尖細尾音上調,就像太監說話。
成遠南看見此人頭頂也有道士發簪,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天知道!”這三個字幾乎脫口而出。
“哼哼,無影劍客嶽樵秉果然名不虛傳,原來隻會暗箭傷人那!嘿嘿嘿嘿嘿……”紅眉毛老道尖笑著諷刺挖苦。
他右肩衣服上一道破痕,血跡殷紅一大片,此時已經不流血了。
嗷,他……他叫無影劍客嶽樵秉,無影,嗯!是挺快的!
要不能敢叫無影嗎。
好厲害的無影劍客。
可他手上沒有劍呀。
是呀,沒有劍的劍客。
無影!我明白了。
啥。
明白啥了。
說呀。
快說!你又明白啥了!快說!
不說!就不說。
嗨,這還用問,他的意思是無影劍客之所以無影,不是說他身法快,而是說他的劍你根本看不見,所以應該叫無影劍,才對!
言之有理。
此屁有理。
就這麼定了。
哈。
好,無影劍客無影劍。
全身都是劍!就讓你看不見,氣死你!
哈哈。
那?那個矮個子胖老頭叫啥。
還沒說呢。
就是,沒給你問呢。
你自己去問吧,哈哈!
嘁,無聊!
不過我知道他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在哪兒。
我也知道呀,嘁。
誰不知道似的好像,總裝啥明白人呢,嘁。
你們知道說說就!別在那塊低三下四的!
媽的!
什麼話!
哈!啥叫低三下四的,這成語讓你用的,不對!哈哈。
嗬嗬嗬……
媽的!你找抽是吧!
他罵咱倆,咱倆修理他吧。
好!抽他一頓再說!
慢著……
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又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喂!嘿!嘿!……別打了!……
誒!……誒!……住手!……
聽見沒?……住手啦你們!……都給我助手啦都!
停!
停停!……
好吧,這次就到這!下次可沒這麼便宜就放過你。
聽見沒!媽的!
啪!啪!……你們兩個住嘴!
是!
是!
就是,有你倆說話的地方嗎。
嘿,還是您好使!
你!過來!……你剛才說啥?!……那矮個子胖老頭有啥不一樣的。
是,他……他胡子長。
啪!啪!啪!……這個我也知道啦!啪啪啪!……
哈哈哈!……
活該!
讓他吹牛哈!
好!打的好!嘿嘿。
快說!他哪兒不一樣啦!這次說不對,還打!
是,是!我說……他……他右手有六根指頭。
啪啪啪!……哦?……六根指頭?……是嗎?!讓我看看!
是哈!沒注意剛才。
真是六根指頭喂!
嘿,真有你的呀,觀察能力是挺強的哈!
這方麵他真有一套他還。
這次打你打錯了啦,下次注意!
本來嘛,說對了也打!真倒黴!
“哼哼,對你這種敗類人渣,還要講究啥子道義麼?”矮胖老人說。
矮胖老人這一開口,成遠南直覺胸悶。
耳膜鼓跳動,腦袋裏“嗡!……吱吱……”。
阿樂“噗……”
成遠南後脖子和後腦勺又感到一陣熱乎。
阿樂身子一軟,趴在成遠南頭上,竟一下昏了過去。
這回聞到的不隻有濃濃的尿臊味,還有胃酸味。
嚇!……真震呀。
大光頭說話使這大勁幹啥。
也不提前打聲招呼他就說!
震死我了,他媽的屁的,咋還臭味呢。
這矮胖子老光頭多長時間不涮牙了都,臭死了都。
嗯?……嗯嗯?!啥味呀都是。
哪來的!
不對呀。
阿樂好像又尿了。
她咋整的,還吐了。
這回成光腚必須洗澡了吧。
該洗洗澡了!再不洗就餿吧了屁的。
看阿樂把人家成遠南都弄成啥樣了都,嚇,這家夥,沒人摸樣了都!
把成遠南當成廁所了。
阿樂太不像話了,往旁邊吐呀。
就是的,往一邊吐不就得了。
她就知道欺負臭小子。
你別瞎說好不好啦,人家阿樂也不是故意的,她小嘛!
啊……既然你都說不怨小丫頭,那就不怨她了,都怪大光頭!
就是,他瞎顯擺啥呀他,說話好好說唄就,嗡嗡啥呀。
就是的,把我都整惡心了。
他是故意賣弄。
我看他就是。
嗯呢,我看他就是的。
矮胖老者眯縫起眼睛,偷偷看成遠南這邊。
他心裏卻在納悶:“這孩子中了我的‘南剛正’竟然不倒!”
成遠南來的時候,光頭就發覺那速度很快,輕功已相當火候。
他於是試探,而阿樂隻是被“南剛正”波及到了,卻昏迷過去。
矮胖光頭老人身周有一層厚厚的藍色透明氣體包裹著,他整個人就像藏在一顆圓溜溜的玻璃球中間。
大玻璃球一樣的東西在傍晚的陽光斜射下通透明亮。
大玻璃球忽然離地飛上天空,又像是個大氣球。
大玻璃球在地上時看上去十分沉重,這一重一輕的瞬間視覺誤差,讓成遠南心裏“咯噔!”一下。
嚇我一跳!
這老比燈咋竟嚇人玩!
捉妖沒捉夠唄他。
他還能不能老實一會了都!
就是的。
就是,老實一會得了就。
大球在空中慢慢地盤旋。
無影劍客和天知道此時卻都不出聲,麵色萬分凝重。
無影劍客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三十五碼外站立的天知道。
天知道更是全神戒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上麵的球狀物。
這個球狀物雖然運行速度很慢,但所含帶的殺傷力籠罩範圍至少方圓幾百米,不論天知道怎麼跑,還是瞬間鑽入地下,都有可能遭到滅頂之災。
天知道一動不敢動,等待時機,隻能後發製人。
更何況不遠處還站著個人,無影劍客。
無影劍客也正虎視眈眈地瞄著自己,他的劍實在太快。
這天知道看上去很年輕嘛,這兩個老頭咋還怕他似的。
嗯,看上去好像不到三十歲那樣。
他肯定不止三十歲。
為啥。
在慕容山莊時,聽慕容單講起過,他說三十年前就曾見過天知道,那時的天知道就已經很厲害了。
那他能有多大歲數。
不知道了,反正至少得五六十、六七十歲了那樣子啦。
也不一定吧。
反正長得年輕唄。
“放我下來啦!”阿樂此時蘇醒了,要求下地。
哈!成遠南這傻子還不放阿樂下來。
嗬嗬,剛才看傻了吧。
都忘了屁的,哈哈,傻了吧唧地他還扛著她呢,哈!
阿樂落地後,看著自己十分窘迫,臉紅紅的,倍感羞愧。
她撲拉一下身上,對成遠南小聲說:“天……遠南……”
“嗯?”
“把那個再給我一個?”
“啥?”
褲衩唄!笨蛋。
真笨。
他咋還笨死了都呢。
“……哦?!呢……呢個?……”
真要命。
“褲……我的褲子濕了啦!……”阿樂急了。
“嗷?”成遠南從懷裏掏出一條帝國褲衩遞給阿樂。
“你轉過去……別看……!”
成遠南轉過去。
阿樂望望天上的大氣球,又瞅瞅無影劍客和天知道。
他們正凝神高度戒備,各自暗中運氣發功。
阿樂脫掉褲子,尋思好一會,又快速脫掉褲衩。
哈!……哈哈!……哈哈哈!
又白又嫩!
細細俏俏的小白腿,嘿……
小白屁股!……啊!
她下身可真真美呀!……哈!
阿樂穿的是雙層褲衩,都不能穿了,一齊脫掉撇了。
換上新的。
好可愛呀!……
這新的也太大了點。
像穿裙子似的。
褲腰帶太鬆了都。
阿樂雙手提拉著,向成遠南身後靠一靠,用成遠南的身體擋住其他人的視線,一張臉害臊的一直紅到脖子下麵。
她緊張地拎起褲子。
這褲子還能穿嗎,濕了吧唧的。
哈!……就是!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不許盯著她看!都轉過去……啪!啪!啪!啪!啪!……聽見沒有都!
哦?!是!……
是!……
還看!你?!
哦?!是。
“遠南哥?咱們走吧!別看了!”阿樂說。
就是,趕緊走吧。
有啥好看的,不就是打架嗎。
趕緊去找人呀!都啥時候啦都。
康發他們都還不知道在哪兒那!
小狐狸咋非得到這兒來呀,快走吧都。
救人要緊呀。
啪啪啪啪啪!……都住嘴吧!
“好。”成遠南答應著,但眼睛沒離開那三個人。
紅狐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我的褲子!……”阿樂問。
“嗯?……”
“它濕了!”
“哦。”
成遠南撿起阿樂的白褲子,放在頭上搖。
又開始甩幹了。
他就會這個。
都甩出經驗了。
嚇……嚇嚇嚇!輕點不行嗎,甩我一身。
我臉上都是尿了。
躲開點,別刮著。
“朝天!——錐!……咚咚咚!……轟隆隆隆隆隆隆!……哢嚓嚓!……嗵!稀裏嘩啦!……叮叮當當!……誒呦!”
我的媽呀!……
啥聲呀!……嚇死我了。
震死了!
搞啥呢!……
啥亂七八糟的!
咋地啦這又是!
啥事!
這麼吵!
發生啥事了呀?!
隻見漫天的煙霧火光。
天知道身邊飛出道道黑影,直射天空上去。
天上大玻璃球向下噴射藍色光束。
藍色光束無一不是直射天知道周身各處。
天知道用“朝天錐!”與光頭老人的“南剛正劍氣”正火拚得激烈。
眾多的黑色“朝天錐!”與藍色的“正氣劍!”相撞,劇烈的爆炸聲響徹雲霄。
濃煙和火焰彌漫著整個天空,遮住了太陽的光輝。
黑霧滾滾和劇烈爆響聲中,忽然其中有一隻黑色的小“朝天錐”透過了濃煙和熊熊火焰,撞到了矮胖光頭老人的大球上。
光頭老人耳中聽見“叮”地一聲寧靜的脆響。
老人百忙之中向那來聲處細瞧,隻見大球一處出現一道輕微的裂紋。
那裂痕,一道,兩道,三四道,五道六道七八道,九道十道十一道……越來越多,迅速蔓延開來!
他暗叫一聲“不好!”
突聽得“轟隆隆隆隆!……”,耳邊一聲炸響……
緊接著“稀裏嘩啦……霹靂啪嚓!……”
大球被劇烈爆炸聲粉碎成無數細小的碎片,四處飛射,“叮叮當當!……”不斷碎裂著掉進草地裏。
嚇!這家夥!
今天可算開眼了,哈!
今天真不白來呀!
真她媽的過癮。
你快看那!……嗨呀!快看那塊呀你!……
嗯……知道了!好看!……真好看呀!……嘿!
哈哈,……快看!哈!
那顆黑色小天錐之後刺入光頭老人的右小腿裏。
“啊!……”老人向著地上掉去。
“誒呀。”天知道人忽然悶哼一聲鑽入地下沒了聲音。
在天知道身後三十碼處站著一人,他手裏拿著一隻血淋淋的耳朵。
誰的。
啥。
耳朵。
哪兒呢。
嗨!
嗷。你說他手上?
嗯呢唄,嘁!
你問我我哪知道呀!自己不會看那!
不知道不知道唄,發啥火呀你!
嘁!
光頭老人腿上受傷,落地後踉蹌幾下站住。
隻見他光頭上一片漆黑,長長的白胡須被燒得隻剩下亂糟糟的一堆黑焦塊,衣服上全是破爛的黑洞。
哈!……
嗬嗬……
心疼死了都。
啥呀,心疼啥。
老愛胡須少愛發嗎,這都不懂,還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