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有好戲看了啊,兩大家族battle。”
“賠一隻手,這女人可真狠!”
“她兒子可是顧家的掌權人,不賠一隻手,麵子上過不去嘛。”
“那砍孫兒的手,沈老肯定也舍不得啊!”
“一個外人而已,有什麼舍不得的?”
“外人?怎麼說?”
“他是沈勢收養來的兒子,沈老都沒承認過他。”
……
賓客們的議論,適時傳到了顧震廷和鄭盈菲耳中。
“原來,動手的,不過是沈家養的小雜種。”鄭盈菲低聲嘲諷。
沈君衍聽言隻是嘴角含笑,眼眸輕垂,旁人瞧不出他在想什麼。
但雲暖能察覺到他的變化。
他的手指此時涼得像冰塊,眼神冷岑似尖刀。
雲暖捏了捏他的手,輕聲道:“哥哥,別生氣。壞女人,我去打她。”
說著,又要出頭去踩鄭盈菲,被少年拽了回來。
但這舉動,鄭盈菲可是瞧在了眼裏:“剛囂張勁兒去哪了?現在要砍你的手,害怕了?”
沈君衍朝女人輕蔑一笑,連話都不屑與她說。
他轉而看向沈望昌,眼底盡是恭謹:“爺爺,一人做事一人當,您要罰,我便認。”
沈望昌當然不可能順顧家的意。
哪怕是他養的狗,也隻有自己能教訓。何況,今天請顧震廷過來,就是想給他點顏色瞧瞧。
沈望昌拍了拍沈君衍的肩膀:“孩子,你跟著較什麼勁?不怕嚇著妹妹啊?”
話畢,他又看向顧震廷:“顧老,他們隻是小孩子間的玩鬧,我們大人就別小題大做了吧?太血腥了,少兒不宜啊。”
顧震廷冷哼:“手可以留著,但必須磕頭道歉。”麵子可是要掙回來的。
“這好辦。”沈望昌朝沈君衍使眼色,“孩子,去,給顧老磕三個頭,好好賠禮道歉。”
沈君衍剛準備跪下去,顧震廷用拐杖抵住了他的膝蓋。
他指著顧明峰,厲聲道:“不是給我磕頭,是給我家明峰磕頭!”
“……”沈君衍遲疑了一秒,但他仍是照做了。
不屈的少年,跪在顧明峰的跟前。
但還沒開始磕頭,鄭盈菲上前一步,就用高跟鞋踩在了他的手背上,使勁碾了碾。
“不知好歹的狗東西!敢欺負我兒子!找死!”
少年額上都滲出了冷汗,明明很疼,但他一聲不吭。
小雲暖在旁邊看到這一幕,霎時怒不可遏。
她捏緊拳頭,氣得大叫:“不許欺負君衍哥哥!”
胸腔裏怒火化作滔天的力氣,洶湧而來。
她一拳揮在對方肚皮上,將鄭盈菲打飛出兩米開外。
似乎這還不解氣,她又衝到對方麵前,騎在她身上,對著她左右開弓。
鄭盈菲根本還不了手,蜷縮在地上哀嚎哭喊。
全場驚呼,瞪大了眼睛瞧著小女孩。
尤其是沈望昌,眼裏充滿了驚喜,調查資料裏寫著孩子是格鬥天才,沒想到她一個五歲的孩子,揍起一個大人來,動作能如此迅猛。
沈君衍見雲暖瘋了似的為自己出頭,慌忙起身,一把將她撈進了懷裏。
而懷裏的雲暖,仍是在拳打腳踢,嘴裏念念有詞。
“不許欺負哥哥,不許!壞女人!打你!”
“小不點,小不點?!”沈君衍急切喊她。
雲暖這才回過神來,看看他紅彤彤的指關節,又看看自己紅紅的拳頭,轉頭癟著嘴,抱著他就哭了:“君衍哥哥!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