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雯,今日本是你和蕭王大喜的日子,可你害蕭王溺水,至今昏迷不醒,你可知罪?”

沉默的東陵皇,突然起身朝張雯走了過來,冷著臉道。

“張雯知罪,願任陛下處置,但請陛下饒了不相幹的人。”說著,冷眸不由朝外邊被杖打的隨嫁丫鬟和仆人們看了一眼。

東陵皇一愣,倒是沒想到張雯竟在這時候竟願將所有的罪責攬愛自己身上,而且在麵對自己的時候,態度不卑不亢,倒是對她多了一絲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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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東陵皇帝一個示意,院外的杖責停下,一旁的惠妃和南宮靈見狀,剛要說話,不想張雯直接跪在東陵皇跟前:“陛下,張雯本就是不潔之身,如今害蕭王溺水昏迷,更是心懷有愧,不敢高攀。所以,張雯肯請陛下做主,取消我和蕭王殿下的婚約。”

趙冶蕭娶張雯為妃一事兒,東陵皇和惠妃本就不同意,卻無奈拗不過趙冶蕭。如今趙冶蕭出事兒,張雯罪責難逃,主動提出解除婚約,這倒是對了他們的心。

“你要和蕭王解除婚約?”

東陵皇冷眼眯起,犀利的眸子饒有深意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張雯。

“沒有!是張雯不配嫁給蕭王為妃,所以懇請陛下代蕭王賜張雯休書一封。”

東陵皇沉著臉,並沒急著馬上答應,因為在他看來……一個失節的女人,被一國權大勢大的王爺執意要娶,若是換了別人,隻怕早就燒香拜佛,叩謝老天了。這張雯,竟主動讓他賜休書一封。

“陛下,這張雯害冶蕭溺水,肯定是不能再加入蕭王府的!如今,她既已主動提出,也算是識時務!”惠妃冷著眸子,走到東陵皇帝身邊,說道。

東陵皇帝抿了抿唇,想了一會兒,剛要說話,不想身後溺水昏迷的趙冶蕭突然說話了。

“我的女人,休與不休都是我說了算,就算是父皇,也幹涉不得!!”

清冷的眸子睜開,利索的從床上起來,冰冷的眼神瞬間落向跪在地上的張雯,還有那站在她身邊,一襲紫衣的趙亦辰時,眸子裏那慎人的寒意,像是能在瞬間冰凍住他們,並且霎那間崩裂炸開一樣。

一旁的惠妃在聽到趙冶蕭的話時,瞬間回眸,在看到自己兒子醒來的刹那,趕忙迎了上去,噓寒問暖,毫不擔心:“蕭兒,你沒事兒吧?母後得知你出事兒,都快擔心死了。”

“兒子沒事兒。”趙冶蕭起身,隨即對沉著臉的東陵皇行了禮:“讓父皇和母後擔心,是兒子的不對。不過兒子知道父皇和母後對今天這樁婚事不看好,若非沒有今天這鬧劇,你們隻怕也不會來祝賀了-。”

鬧劇?

在場的人皆是一怔,倒是那南宮靈怒著眸子朝趙冶蕭而去,“蕭哥哥,你是不是溺水溺糊塗了?還是你為了袒護那張雯……”

趙冶蕭沒有理會南宮靈,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起身朝張雯走了過去,將她從地上拽起,扯入懷中,然後唇角上揚,衝在場的所有人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說:“溺水一事,確實是一場鬧劇,為的就是能讓你們大家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並祝福我和雯兒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