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雯回到鳳棲殿後,便將那黑衣人給她的紫玉拿出來把玩,不想發現那紫玉之上,勾勒之處,竟隱隱殘著一點兒血跡。
“小主,您回來了?”
因為沒有正式的冊封,整個北祁後宮的太監和奴婢都隻能暫時稱張雯為‘小主’,張雯聞聲,淡淡的回應了一下,目仍停留在手中的紫玉上,想著上麵為什麼會有血跡的事兒,不想侍奉的丫鬟在看到她手中的紫玉時,竟倒抽了一口涼氣。
“小……小主……您怎麼會有這枚紫玉的?”
張雯一見那婢女慌張且後怕的模樣,不由蹙眉,隨即示意那婢女到自己跟前來,並壓低聲音問她:“你知道這枚紫玉的來曆?”
這枚紫玉,質地通透,一看就是玉中極品。
被問話的婢女,躊躇地低下頭,緊抿著唇,一臉忐忑,久久沒有說話。
“看你那緊張的表情,想必是知道有關於這紫玉的事兒了?”
“回……回小主……奴婢,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張雯冷然一笑,把玩著手中的紫玉,眼底一抹狠戾,竟伸手挑起那婢女的下巴,隨即道:
“我這人最討厭別人欺騙了,你隱忍不說,看來是那叫冬梅宮女的事兒,還沒讓你長記性,是麼?”
張雯一言,那小婢女臉色瞬白,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並急忙叩頭,求饒:“小主饒命,奴婢並不是不願告訴小主,隻是若讓國主知道奴婢跟小主說了有關於紫玉的事兒,奴婢隻怕難逃一死啊!”
小婢女被嚇壞了,淚水吧嗒吧嗒地流了下來。
張雯宛然一笑,這一笑傾城且妖嬈,道:“國主知道你提起紫玉的事兒,會不會死我是不知道。但若你不告訴我實話,你肯定會死。”
小婢女聽了張雯的話,沉默了片刻,像是權衡了中間的利弊,隨即眸子抬起,落向張雯手中的紫玉,終於開口:
“小主手裏的……這枚紫玉,名為陰陽魚,乃是北祁皇家之物。”
“還有呢?”
小婢女後怕的看著張雯,抬手抹了下臉上的淚水,緩緩又道:
“陰陽魚……本為一對兒,乃象征著皇後和國主身份之物,隻是五年前……國主已經將陰玉送給了張皇後,後來張皇後離開皇宮,那枚紫玉也消失了。”
張雯知道,小婢女口中的張皇後,就是那個也叫‘張雯’的女子,那個北祁國主為之遣散了整個後宮的女人。隻是,北祁國主既如此真心待‘她’,‘她’為什麼還要離開皇宮呢?
“在我們北祁,很多人都知道,其實張皇後根本不是我們北祁的人,而是東陵國西侯府蘇家之女。因為當時新月王朝,局勢不穩,東陵和北祁兩國聯姻,企圖將南宮郡主嫁於北祁。卻不想,當時的南宮郡主,竟鍾情於東陵三王爺,於是使計在大婚時期,將西侯府蘇家之女‘張雯’作為替嫁,送來了我們北祁。而那時,蘇家張雯和東陵三王爺早就有了婚約,聽說他們還在婚前,早有了夫妻之實……所以,南宮郡主為此才因愛成恨,想要拆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