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冉說話的口氣真他媽熟悉,跟死去的趙雨雅在廁所對我說話的口氣一模一樣。
我一下明白過來了。
歐冉肯定不是瘋了,我覺得她會突然傷人,是因為鬼上身了,從剛才,她就沒有蘇醒過來,是附身在她身上的鬼魂有意欺瞞我們,在我們疏於防範的時候,出手偷襲。
我看著周圍路過的寢室的大門,在經過的時候,不斷地敲門,叫門,“救命,救命,麻煩開開門.....”
但這些人,卻好像睡死了一樣,外麵動靜這麼大,都沒有一個人開門來幫我。
我感覺就好像進入了一個異空間一樣,和外界完全的失聯了。
可偏偏這時候,我的體力到了極限,在又一次路過李晴身邊的時候,終於是跑不動停了下來,汗液浸透了我的全身,此時的我就跟剛從池子裏打撈上來一樣。
歐冉舉著手裏麵的瑞士軍刀,近在咫尺,明晃晃的刀刃在漆黑的走廊裏,還能綻放著詭異的寒光。
我退到了牆角,呼吸的節奏愈來愈快。
一陣冰冷的勁風襲來,我以為我會被這把刀插個透心涼,已經做好準備迎接被刀紮入的疼痛了,那把刀卻在半空中停下了,在我的麵門之前插出了一道一道詭異的波紋,卻沒辦法再前進片刻。
“怎麼回事?”歐冉惱羞成怒,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刀卻還是沒辦法朝我更近一步,“賤人!你用了什麼妖法?”
我用了妖法?
我有些茫然,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發現褲子口袋裏正在發出淡淡的翠綠色的光芒,我伸手快速的一摸,好像是什麼固體的堅硬的東西。
難道是這個東西在保護我嗎?
不過,我沒空管口袋裏的東西,一腳踹上了歐冉的手腕,大概是我太久沒鍛煉了,大腿抬起來的時候,根部還有種撕裂一樣的感覺。
好在這一腳沒有失手,把歐冉手上的瑞士軍刀給踹在了地上。
歐冉還想低下頭去撿地上的瑞士軍刀,我在生死邊緣,反應是極為靈敏的,一腳就把地上的瑞士軍刀踹得遠遠的。
抬腳又將她纖細的手指踩住,俯下身來,對她的王八拳一通亂揍。
一拳一拳的打下去,都需要消耗體力,很快我就開始呼哧呼哧的喘氣,體力消耗過後渾身汗流浹背,我不會武術,也隻能像普通女人打架那樣,掄拳頭,抓頭發,歐冉沒有了瑞士軍刀在手裏,和我打架幾乎是勢均力敵。
我們兩個身上都帶了傷,她被鬼附身了,當然不覺得疼。
我疼的真的是已經受不了了,臉都被打成豬頭了,耳邊卻傳來了一個男子戲虐的聲音,“想不到你這個丫頭還挺野蠻的,打架的姿勢都這麼醜......”
“誰,是誰?”我打了一個機靈看了一遍四周圍,這一走神,就被歐冉摁在地上挨揍了。
我被揍的受不了,一腳又把歐冉從我身上踹下去,渾身跟散架了一樣的疼,我和她對撕著,心裏麵覺得悲催,我這樣和歐雲打架隻會兩敗俱傷,對那個上她身的厲鬼來說一點損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