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占卜(1 / 2)

簡弦月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寫論文,和我的聯係也少了,突然間給我電話,讓我發自內心的感覺到恐慌和害怕。

看到來顯上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就像被戳穿了謊言的罪犯一樣,整個手腕都在處於本能的震顫,瞳孔放大的看著脆弱的手機從手指尖滑落到卵石地麵。

屏幕被摔碎了,在光滑的鏡麵上出現了縱橫交錯的裂紋,但是手機沒壞,觸摸屏還可以使用。

我咬了咬牙,從地上撿起來,接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簡弦月急躁而又關心的責問:“汐若,你到底在哪裏?我去你寢室找你,等了半個小時都沒看見你,問了舍管阿姨才知道你出去了,是腦袋被門夾了嗎?生病了還到處亂跑。”

女生宿舍男生是不能隨便進的,可簡弦月他們家在學校是董事,偶爾也會搞特殊化,他要上去,沒人敢攔著,反正他每次去都是找我,舍管阿姨和其他的同學也都習慣了。

“我、我……在穀山公園。”我咬住了唇,感覺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懷孕之後肚子會一天天的變大,根本就瞞不了多久,如果我現在沒膽量告訴簡弦月,等將來簡弦月自己發現了,才是受到了極嚴重的羞辱,等於腦袋上戴了一頂綠油油的都變成熒光綠的帽子。

簡弦月在電話裏麵的聲音變的嚴肅,“站著別動,我去找你!”

深深吸了一口人工湖的湖麵上吹來的潮濕的空氣,我心裏狠下心腸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簡弦月,我……我們取消訂婚吧,好嗎?”

“蘇汐若,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電話後頭的簡弦月用一種不可置信,一字一頓仿佛在克製著某種激動的情緒問我。

這樣的拒絕,對於簡弦月來說是不公平的,我們在一起那麼久,為的就是等待步入婚姻禮堂的一天,我有權告訴他我悔婚的真相。

我稍微遲鈍了一下,慢慢的說道:“你……你來穀山公園的咖啡廳吧,我們聊聊,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掛斷了手機,我站在湖邊的柳樹旁吹了一會兒風,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才去了放著哥特小調的咖啡廳, 咖啡廳的老板是個畫著濃濃煙熏妝的男人,臉特白,五官很立體,那張臉白的近乎透明,透著一股子病態美,澄澈的眸子深邃而又放蕩,看著有點像是老外,不過卻是留著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頭發一直長到了腰間。身上穿著白色修身的襯衫,下半身藏在吧台後麵。

他見我進來,嘴角略帶魅惑的勾了勾,親自朝我的位子端了一杯咖啡,“喝杯我們店特調的卡布奇諾,算我請你的,對了,小姑娘,你經常接觸死屍吧?”

這家咖啡廳我和簡弦月約會的時候經常來,不過平時他都坐在吧台裏麵,從來不和我主動搭話,經常接觸死屍,還能看出來?我想應該是我和簡弦月聊天的時候,聊天的內容被他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