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若,你應該屬於我的,為什麼會有別人占有你!”簡弦月猛地撲上來,居然用盡力氣地抱住我的腿,將麵容深埋在我的膝蓋上。
換下婚紗的我,隻穿著T恤和短褲。
膝蓋上觸及到簡弦月的淚水,我的心裏一痛,簡弦月之前對我說過的威脅的話都好像變成了幻覺。
也許簡弦月隻是沒法接受,我被人占有了身體,還懷了孩子,所以,他才會和馬道長商量著,要將我肚子裏的孩子除掉。這個孩子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將會是奇恥大辱。
簡弦月的這種行為,我也能理解。
可這個孩子,我對他有著血脈相連的情愫,隻要想到他會受到傷害,心就會像被揪住了一樣疼。
我容不得任何人,傷害這個孩子。
麵對哭泣的像個半大孩子的簡弦月,我的心軟了,伸出手掌拖住簡弦月的後腦勺,“放手吧,弦月,這就是命運。既然你這樣介意,我們幹脆就不要結婚,增加這些無謂的傷痛。”
風輕輕吹過,將簡弦月頭頂的發絲吹亂。
他在月下衣風飄動的後背,那樣的落寞,我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但說出這樣的話,同樣是鬆了一口氣,我終於把心裏想說的話都告訴了簡弦月。
“不,我不會放手的!蘇汐若,我愛你。”簡弦月將我的身體抱得更緊了,牙咬住了我膝蓋上的肉,整個人都在風中顫抖的。
很疼,真的很疼。
我額頭上都出了冷汗了,卻沒有任何掙紮,心中被“我愛你”三個字震撼了。我在發愣了片刻後,終於有些無奈的對簡弦月說:“你既然受不了我被人占有過,也身懷六甲。那你何必要死抓著不放呢?你到底想要什麼?”
“汐若,我就要你,我和你這麼多年,你還不清楚我嗎?我不能沒有你?嫁給我,別逃走。”簡弦月的聲音變得沙啞,還有種虛弱的感覺。
我真的沒法再說出傷害簡弦月的話了,淚水滾滾而下,“那孩子呢?我肚子裏的孩子呢?”
“我會讓馬道長慢慢想辦法的,我不會讓那個孽種傷害你的,汐若。你要記住,我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你的。”簡弦月緩緩的說著,唇吻住了咬在我大腿的牙印上。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簡弦月,跪在地上的身體,退後了半步。
我的心完全亂了,我突然沒有理由拒絕簡弦月了,更好像能夠理解簡弦月的內心了。我的第一次給了那個千年僵屍,而不是簡弦月,在他心中一定是無比的痛苦和憤怒吧。
但他居然選擇了原諒。
“我........我還是不能夠答應你,簡弦月,我配不上你。而且,我肚子裏的陰胎,我並不想打掉,他也許是僵屍,或者惡鬼的孩子,可他也是我的孩子啊。”我對簡弦月還懷著戒心,不管他如何的哀求,我依舊害怕他傷害我腹中的胎兒。
我已經下定決心要生下他,不管身邊的會如何非議我。
隨著我退後的步子,他居然膝行追來,再次抱住了我的大腿,那般的卑微和脆弱,“汐若,別走,我求求你了。陰胎的事情,我們可以再商量,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視如己出.......”
如此的妥協,讓我反而不自在了。
他之前表現的是那樣的偏激,現在又這般的聲淚俱下,讓我有些的判斷不清楚。簡弦月的心中到底在想什麼,他到底是在乎我,還是另有目的。
最後是感性戰勝了我的理智,我不是冷血動物,我和簡弦月認識這麼多年,也是有感情基礎的。
我輕輕的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有些複雜的問他:“你真的會對我的孩子視如己出嗎?”
“汐若,你原諒我了嗎?隻要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就會對你的孩子視如己出,我發誓!”簡弦月將我豎著抱起,在原地轉了幾圈。
我的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慌,簡弦月那樣真誠,我還能懷疑他嗎?
甩了甩腦袋,我努力把這種念頭甩出腦袋,衝簡弦月笑了笑,“弦月,你........你對我真好,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回報你。”
“那還需要什麼回報啊,簡弦月對你好是應該的,小汐若,你說對不對。”李晴推了推眼鏡,咳嗽了一聲說道。
我這才想起李晴還在旁邊,用力的拍了幾下簡弦月的肩膀,說道:“放下我,宿舍樓要熄燈了,快點!我和李晴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