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1 / 2)

那隻公雞好像一點都不怕人,在棺材附近,邁開了雞爪信步著,而且還雄赳赳氣昂昂的,一邊走嘴裏麵一邊還發出嘀咕一樣的雞叫。這時候,天還沒亮,所以暫時沒有發出打鳴的聲音。

等到了四五點的時候,我估計這隻雞就能夠開始唱上。

雞腳上的那根紅線好像特別的長,從它的腳上一直延伸到房門外頭。就好像在幽都遇見簡弦月和洛宇駿的時候,看到的係在他們手腕上的紅線。

所不同的是,這一根係在大公雞腳上的紅線上,有無數黃豆大小的銅鈴。窗外的寒風輕輕一吹,就會搖晃響起一陣幽幽清脆的鈴音。

我記得以前看過一部恐怖電影,電影裏的女主角冥婚,就是和公雞拜的堂。

我真的是腦洞大開,心裏麵想這隻尾巴像孔雀一樣五顏六色的大公雞,它不會是從幽都回來的吧?

或者說,我得跟電影中的女主角一樣,和一隻公雞結婚?

想到這裏,我的心跳猛然變得沉重了。

在這空無一人的靈堂前,我隻能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雙眼一直盯著那隻雞的反應。

大公雞依舊是這麼走著,而且離我越來越近。

但是,它好像是刻意走的很慢,一時半會都還在左拐右拐的慢慢靠近。就跟一隻喝醉了酒一樣的醉雞,走的是S形的路線,連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道理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突然心血來潮的用手遮住了自己的額頭,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人額頭上的陽火最旺盛。在遮住額頭上陽火的情況下,很有可能可以看見不幹淨的東西。

我見過李晴的爺爺用這招,治療過小兒夜啼。

說是孩子體弱容易看到不幹淨的東西,或者被不幹淨的東西所纏上,把小孩兒的額頭遮住了,就能保護沒有自主意識的孩子。

至於原理,我並不清楚。

說這些都扯遠了,跪在冰冷的靈堂前的那天晚上,我把手放在額頭的一瞬間。立刻就看到了不同,大公雞的身上好像坐了個人,那個人穿的是綠色的壽衣,看得人心裏忍不住的有些發毛。

一開始視線還有些模糊,就跟深度近視帶個人的感覺產不多,隻感覺坐在大公雞上的正在對我笑。

大家別覺得一個人坐在公雞上,是不可能的。

人的重量壓在雞的身上,那非把雞給壓扁了不可。但是,如果是換做是人的靈體呢,以前就有傳聞說靈魂的重量約等於三克。

三克也就是一張紙張的重量,壓在雞的背上,倒也沒什麼。

我本來能看到邪祟之物,是因為有肚子裏的寶寶,現在寶寶沉睡了,我這方麵的能力就削弱了。

等到公雞越走越近,周圍的空氣凝結到冰點的時候,我才逐漸看清楚那隻雞背上的人臉。那張臉的輪廓是那樣的熟悉,是簡弦月的臉,簡弦月的魂魄坐著一隻大公雞從幽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