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的情況真的很難形容,我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回事了。
麵對李晴爺爺的問題,我隻能從我回到寢室以後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李晴的爺爺,請他老人家判斷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晴的爺爺聽完整件事情以後,陷入了沉吟,好像就連他隻是聽事情的經過,也並不能判斷到底是怎麼一樣情況。
我心急如焚,卻不敢輕易的打擾他。
好半天,他才緩緩的哼了一聲,大腦好像依舊在沉浸在思索中一樣,語氣緩慢而又凝重:“恩?你說從籃球裏弄出來個玉胎對嗎?能讓爺爺看看,那個玉胎到底長什麼樣嗎?”
對我來說,現在的重心應該放在營救李晴上。
但是沒想到老爺子不問和李晴有關的問題,反倒是對籃球裏麵那個詭異的胎兒感興趣。不過,根據我肚子裏寶寶的反應,那東西裏麵應該是封了小孩子的靈魂。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所謂的“玉胎”中的靈魂應當相當的痛苦,那個孩子的魂魄所含的怨念也極深。
難道這個“玉胎”和李晴現在的異常反應有關嗎?
“可以。”我立刻給那籃球裏麵的那東西拍了一張照片,發給李晴的爺爺。每次看到那隻蜷縮著的,翠綠如渾然天成的綠色胚胎的時候,我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電話那頭,李晴的爺爺大概是看到我發的圖片了,“哎喲”了一聲,“這......這可是蟲童啊。”
蟲童?
這是我今天第二次聽到蟲童這個詞了,第一次是從李欣兒嘴裏聽見的。其實我並沒有在意,熟悉日本漫畫的都知道,中國的蟲童根據日本的專家考據,就是日本的河童嘛。
而我麵前的這具胚胎,絕非我們認識當中的日本河川中的河童。
我問老爺子河童是什麼東西,老爺子有些無奈的笑出聲。他自己也不知道蟲童到底是怎麼來的,但是絕對能夠確定,蟲童不是河童,那些日本的專家對中國的很多靈鬼並不了解。
它們之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蟲童生存的水,會生出一種“鬼蟲”的卵,而河童則不會。
在西域佛國的經卷中,以及很多古老的典籍都有過關於類似“鬼蟲”這類生物的記載,李晴爺爺說的這種蟲子的梵文發音很複雜,我聽過一遍想重複都難。
隻能按照最籠統的翻譯,知道它是“鬼蟲”的一種。
來自幽冥地府,不是人間所有的蟲子。
這種蟲子在和陽間的陽氣正麵接觸之後,會在半小時內快速的孵化,人體內的陽氣會加速這些蟲子孵化。最後變成黑色的,全身都由鬼氣和屍氣凝結成的鬼蟲。
所以,這個蟲童被填進籃球裏,那些“鬼蟲”卵並不會孵化。
等到被我切開籃球,最後陳允佳一頭栽進去,狠狠的給了一口陽氣之後。這些可怕的“鬼蟲”才完全蘇醒,把籃球裏的液體徹底變成了黑色。
“鬼蟲”依賴活人的精血而活,在沒有找到宿主的情況下,三天內就會死亡,生命極為的短暫和脆弱。但倘若大量進入人的身體,就會在人的體內交配,將卵產在血液裏。
要不了三天的時間,這個倒黴的陳允佳,她全身的皮下組織都會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黑色的“鬼蟲”將她的一副空皮囊,像是氣球一樣填充起來。
“鬼蟲”的來曆真是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恐怖。
我十分擔心李晴的安危,整個人就好像陷進冰冷的泥裏麵,嗓子帶著幹疼幹疼的感覺問李晴的爺爺:“那......那小晴,是不是也被這些蟲子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