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脈(1 / 3)

“沒有!”簡思驚叫一聲,手牢牢的抓住蓋在身上的被子,表情十分痛苦,“我就是簡思,我沒被控製住意識......我沒騙你們.......”

我皺了眉頭,“簡思,我不想和你兜圈子,你的肚子.......你的肚子上有一團黑氣,這個你怎麼解釋?”

“我......我......”簡思欲言又止,低頭沉默了許久,似乎才克服了心理障礙,娓娓道來,“我隻是看到一個黑影鑽進我的小腹.....當時.....當時也沒有什麼異樣,我以為沒什麼的。”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呢?非要太白大人逼問。”我問她,心裏依舊保持警覺。

她聲淚俱下,樣子好不可憐,“我不敢說......我怕你們看不起我。我......我肚子裏是不是裝了狗,是不是?我懷了狗胎......對不對.....汐若,我不該說你懷陰胎,真是......報應.....”

我看著簡思憔悴傷心的樣子,卻找不到任何話安慰她。

我給了太白大人一個眼神,希望它的鳥嘴能安慰安慰簡思。

太白大人大概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聰明的鳥兒了,它跳到了簡思肩頭,說道:“你也別怕,你肚子裏的還是人胎,隻是狗煞躲進人胎,逃避房間裏的佛法而已。有我太白大人在,你不會有事的。讓小傑知道自己有兒子了,肯定要高興死了。”

這話說的信誓旦旦,讓人不安心都難。

可簡思的臉色卻更加蒼白了,仿佛是一瞬間變得蒼白沒有血色,“不行.....不能讓他知道我懷孕了,連君傑要是知道我懷孕了,我就死定了。”

什麼鬼?

連君傑是個變態嗎?

知道自己的女人懷孕了,還要殺自己的女人?

我下意識就是這麼想的,沒想到這時候門被人擰開了。

連君傑依舊是一臉淡漠的站在門口,但眼中實在難掩那絲對簡思的擔憂。那個剛才從簡思房間裏出去的傭人低頭說道:“夫人就是這個情況,臉上長出了絨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去看看吧。”

“知道了!”他回答的淡淡的,卻將一個穿著暗紅舊袈裟的光頭僧人請進來,恭敬的說道:“拙荊自昨夜狗煞包圍府上,就得了怪病,煩勞方丈幫忙診脈看看。”

我看連君傑現在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他雖然曾經當著我和宸翊的麵凶過簡思。但是現在看上去,好像是十分的關心簡思。

他第一時間坐到了簡思的床邊,給簡思倒了一杯水,遞到簡思手上,“早晨不該對你發脾氣,思思,是我錯怪你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被狗煞傷害。”

簡思看到連君傑臉上的溫柔而又平淡的表情之後,整個唇瓣都是顫抖的,她握住水杯,“傑,我......我這樣是不是特別醜。”

“在我眼裏,你是最美的。”連君傑淡淡說著,卻讓人感覺到了無限的甜蜜和柔情。

這讓我對這個宸翊口中的“臭蟲”改觀許多,他並不是表麵上的那種刻板冷漠的人。他也有自己關心,自己想要照顧的人,私底下對人也有無線的溫柔和照顧。

看簡思和連君傑你儂我儂,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抬首就看向別的地方。

視線稍一轉移,就看到門口的站著的那個僧人。

門口站的老僧身材精瘦,膚色偏黑,臉上的皺紋如同刀割一樣的深。

手中拿著的是一串深紅色的念珠,瞧著應該是檀木所製。腿上沒穿褲子,寬大的袈裟下露出一雙同樣幹瘦的小腿肚子,和一雙沒穿鞋子的光腳。

一雙眼睛久經風霜,帶著歲月洗禮的蒼老,卻極為的明亮銳利。

那般感覺仿佛是看破了世間萬物,而且有著能夠洞悉一切的睿智。

這人倒是一副苦行僧的打扮,和現在寺廟裏不出去運動,身材白胖的酒肉和尚完全不同。一甩衣袖,也不端著高僧的架子,單掌立在唇邊,對床上的簡思說了一句:“夫人,貧僧失禮了,可否請夫人伸出手,讓貧僧診脈。”

簡思一聽說要診脈,整張臉又霎時間變得慘白。

她的表情凝固住了,身子靠在床頭,僵硬的不說話。

僧人已經是站在了簡思的身邊,他單手豎起,鞠了個躬也未強求,隻道了一聲:“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