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試!?我試你大爺啊!我的臉一下變得滾燙,看看連君傑蒼白的臉搖了搖頭,堅決不同意。連君傑輕輕抓著我手的手指頭好像一下有了感覺,一下就握緊了我的手.....我去他大爺!我總覺得這個家夥是在裝睡,他聽到這個就來勁,還有多餘的意識來抓住我。慌裏慌張之間我就把手從他的掌心抽出來,我心裏真是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我是連君傑的弟妹,我怎麼能親他呢?可是看到他眉心緊皺的樣子,又於心不忍,道:“大哥,連君傑.....你知不知道,過去的事情我已經回憶起一點了。如果你過你睡死過去了,我即便都想起來了,又有什麼意義呢?”一瞬間,這個男人猛然睜開了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蒼白的花板。他眼珠子一轉斜視著我,我認真地點點頭,表示肯定。他哆嗦了唇角,有些激動,“丫頭.....丫頭你總算想起來了!”看樣子,他一時半刻是睡不著了。過了有三四分鍾,私人醫生的助理到了,那個助理拿著藥箱風塵仆仆的就趕過來。先給連君傑用了藥,用過藥之後的連君傑明顯精神了許多。他看了一眼牆角暈倒的朱左一,大舌頭的情況好多了,就是話還是有點鼓著腮幫子,“警方的人還沒來嗎?他一直在這裏,萬一醒過來,難免危險。最好還是拿繩子捆綁一下,省的又跳起來傷人。”“他.....他不會就是傷您的凶徒吧?”醫生的助理是個二十歲出頭,相貌甜美的姑娘。她有些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牆角裏躺著的朱左一,怯生生的問道。他?我覺得朱左一是全身粉碎性骨折,所以才沒搭理他,讓他自生自滅。我心想著,他就算醒過來,也不會禍害什麼的。那個私人醫生白了那個姑娘一眼,似乎是讓她別亂話。姑娘的目光一縮,心翼翼的又看了一眼牆角的朱左一,突然驚叫道:“他醒了,他在看著我們。”我看過去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朱左一睜著眼睛,正冰冷仇恨的看著我們。不過,他身上骨折的地方太多了,掙紮了幾下,才意識到自己動彈不了了。那個樣子就跟旱鴨子掉到水裏一樣,無論怎麼努力,都是無用功。活像個翻了個殼朝下的大王八。“警察怎麼還不來.....快讓警察把他給帶走吧!我不想看見他.....”我看見這個朱左一就神煩,希望警察叔叔快點把這個禍害帶走,省的他礙眼。那姑娘一聽我的話,一邊看著朱左一可怕的樣子,一邊就壓低聲道:“警察?原來你們報警的了啊!我.....我在路上因為交通事故耽擱了幾分鍾,好像就是有兩三輛警車吧,在十字路口的地方出了事故。你們叫的警車,不會.....不會就是那幾輛在路上出車禍的警車吧?”聽助理到這裏,我們三個神色都是一凜。半晌這間屋子裏都沒人話,我和連君傑大概都是覺得有些意外,怎麼偏偏我們報警的時候,十字路口有警車出事了?那私人醫生不清楚實際情況,更是臉色發青,嘴角都開始抽了。我心想著出事故的那個十字路口,不會是那個白衣少女的十字路口吧。她找替死鬼的話,隻要弄死一個人就好了。搞掉那麼多輛警車,算是幾個意思?還是,昨晚上幽都那些惡鬼,道士們沒有清理幹淨,引來了禍端?反正這件事,我感覺是針對我和連君傑的。不然滿大街的車子,怎麼偏偏是我們叫的警車出事,難怪這麼久一直不見警方的人影。房間裏鴉雀無聲,連君傑好像已經無大礙了。從剛才的震驚中走出來以後,已經百無聊賴的從床上坐起身來玩手機,就好像胸口的傷是長在別人身上的一樣無所謂。那個醫生恨不得長了翅膀就能直接飛出去,躬身給玩手機的連君傑交代了術後的注意事項。帶著那個有些膽怯,但是看起來十分八卦的助理離開了。連君傑在麻藥快速消退的過程中,整個人又恢複了往日的淡漠。他有大舌頭不方便話,醫生無論交代什麼,都隻是淡淡的點了頭。到了傍晚,警方的人才來。我們才了解到了十字路口發生的車禍的情況,第一輛出事的警車沒那麼嚴重,隻是被人紮爆了車胎,停在了馬路中央。然後局裏那邊又派出一輛車,卻是真出了車禍。接連三起,死了六個人。我沒去過事故現場不知道具體情況,隻聽其中兩輛警車都是司機主動去撞周圍的車輛。警車裏的警員倒沒什麼事,倒黴的是路人,還有那些開日本車的司機。車子經不起撞,隨便幾下就成了廢鐵。誰也不知道,兩個幹了二十年的老司機,怎麼就突然就想不開,開車去撞別人。而且也是在蹊蹺,總不能兩個老司機都想不開報複社會吧。是什麼當時兩司機眼前都是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人的意識也很迷糊。醒來,就發現出事故了。這種法出去肯定沒人能理解,最後隻能判定為疲勞駕駛。言歸正傳,那些警察看到朱左一傷的那麼重,沒有立刻帶他去警局。而是本著人道主義精神,主動先叫了救護車,讓救護車抬他去醫院。等待救護車的時候,警方在跟我和連君傑了解完情況後,又打電話和局裏的同事了解情況。我是陰陽先生的徒弟,肯定會提一下朱左一可能利用簡思的屍體玩煉鬼的把戲,希望警方那邊能幫忙調查一下。雖然這些東西都不科學,一般出去沒人信,好在局裏早就接到簡家的報案是簡思懷孕的屍體在火化之前就被人偷走了。既然朱左一有可能弄這個邪術,這屍體很有可能就是朱左一偷的。警方用手銬把朱左一銬起來之後,才做了試探性的問話,“朱左一,你是不是煉鬼了?”“是又怎樣?我煉鬼犯法啊?”朱左一態度有些頑劣,根本就不懼怕承認這些。人家警察叔叔什麼犯人沒見過,見到朱左一這樣,也隻是皺了皺眉頭,“前幾我們接到報案,簡家大女兒的屍體在出殯之前被人偷了,是不是你幹的?”“根本就不是我,是簡家人求著我把簡思的屍體帶走的!簡思.....是被連君傑害死的,你們抓我幹什麼?”朱左一激動的大喊,雙眼憤怒的看著坐在床頭玩手機的連君傑,“你們要抓就抓他啊!對了,我都忘了,他是有錢人,你們才不會動他呢!”連君傑眉頭一揚,厲聲問道:“朱左一,你剛才什麼?再一遍!你和簡家還有來往?”朱左一似乎發現自己漏嘴了,立刻閉上了嘴巴,不話了。接下來不管警方的人怎麼盤問,如何威逼利誘。了一些,苦口婆心的大道理,什麼隻要實話,就從寬處理之類的。可就是撬不開他的嘴巴,他就跟死人一樣,靠著牆角不話。我的內心也是極度震撼的,身子猛然間就是一震。如果朱左一剛才沒在撒謊的話,簡家人是瘋了嗎?主動把簡思的屍體,交給朱左一這個混蛋糟蹋。看著朱左一怨恨的眼神,我依稀總覺得這事和簡家也有關係。如果就朱左一個人,怎麼能完成偷屍,煉鬼,弄三輛警車出車禍事故的事情?不.....他隻是一個普通的保鏢,沒有高人指點,很難.....不會簡家也參與了這一次的勾當吧?那麼如果簡家參與了,紫月會不會也有份?而這些問題,我都沒機會問朱左一了,他馬上就要被警方帶走了。在這裏當著警方的麵,我更不能越俎代庖的幫忙問話,要是以後我畢業了,不定和這些人還是同事。同事之間,我可得罪不起啊!不過,江城這些師兄師弟的偵破能力很強,審訊的方法和流程也很有一套。讓朱左一進局子,隻要他稍微有點貪生怕死之心,還是很有機會能從他嘴裏掏出猛料。畢竟,是人都會有弱點的。十五分鍾後,救護車來了,醫院的醫生就抬著擔架來了。那朱左一剛上擔架,明明身上多處骨頭粉碎性骨折。可是一瞬間的爆發力還是很強的,就跟一個老猴子一樣靈活的跳起來,張嘴就咬住了一個醫生的耳朵。那血尼瑪登時就噴出來了,耳朵也被咬的掉地上了。雖然朱左一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卻還是一口咬在那個醫生的脖頸上。一邊把那個醫生的脖子咬的鮮血直流,一邊還在嗚咽的大喊道:“放我走,放我走。否則,他的氣管就會被我咬破。試想一下,一個人氣管破了,還能活嗎?”我去尼瑪!我真的覺得朱左一和狗煞一樣是屬狗的,見人就咬。身上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要逃跑。就算我們放他走,他能從這裏爬到臥室的門口麼?簡直也太逗了.....那醫生也是可憐,耳朵被活生生掉了,已經是痛的不能自拔。眼下,脖子上致命的地方又被朱左一這個窮凶極惡的惡徒咬住。他雙手亂舞著,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聲淚俱下的大喊著救命:“救救我.....救命啊.....警察!”也不知道警員中誰喊了一聲:“歹徒行凶,擊斃!”我心想著,特麼朱左一還沒把他和簡家勾結的那些破事出來,更沒有出誰是幕後指使的人。就這麼嘎嘣脆了,有點不值啊!“別.....別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