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她把門給給關了,不會連電閘一起拉了吧?
我靠!
腦子裏才剛有這麼個念頭一閃而過,一瞬間外頭就傳來一聲高跟鞋踩動的聲音,電閘拉閘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響起來。周圍立刻變得無比的昏暗,隻有那支蠟燭它正在亮著。
人類本來麵對黑暗,就有一種本能的懼怕。
尤其是這種四麵都是焚燒爐,剛才屍妖焚燒的氣味還沒有完全散去的密閉的空間裏。那更是容易讓人產生害怕和懷疑,周圍的黑暗讓我的心一下就懸來。
“啊——”那個白道兒被突然間的黑暗,嚇了個半死。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是外頭的電閘被拉了。他立刻去門口查看情況,那扇門他擺弄了有一會兒了,都沒結果。
我估摸著,是從外頭讓人給反鎖了。
司馬倩可真是夠損的,把我和這個白道兒一起關在火葬場的焚屍房裏。臨了還怕嚇不死我,順手還把外麵的電閘給拉了。
我特麼的是挖她祖墳了還是在她祖墳上麵跳舞了?
她竟然這麼對我!
我真是要被司馬倩給活活氣死了,站在原地全身發抖,“司馬倩,你特麼缺不缺德!你偷了東西就偷了,還把燈關了。”
罵完了司馬倩,我才覺得周圍有些陰冷。
雙手都抱住了胸,想通過這一點,保持身體的體溫。
可是這裏麵就是冷,就跟那種冷凍儲藏室的似的,我轉頭看向那個白道兒的。白道兒的那一張臉,在燭光下,也是蒼白的嚇人。
“門好像被她從外麵反鎖了,我們出不去了。那個小偷到底想幹嘛.....”白道兒身子打著哆嗦,似乎是在這間房間裏恐懼到了極點,語氣裏透著絕望。
我卻不覺得我們兩個出不去,即便現在出不去,明天早晨火葬場開工,還是有工作人員會把我們救出去。除非現在就有人竄出來,把我們塞進焚化爐裏燒了,那才是徹底的沒救。
“沒事,沒事,那窗不是還開著嗎?我們都手機,先打電話求救。實在沒辦法,還能從窗戶出去。”我低聲安慰著白道兒,自己的內心裏卻也十分的忐忑。
其實爬窗戶是一個下下策,最好的辦法還是從正門出去。司馬倩身材纖細,才能那麼輕鬆的爬出去。
那個白道兒的少說有一百四十斤,是不可能從窗戶鑽出去的。而我要是沒有懷孕還好說,現在肚子已經四五個月了,根本很難從那麼狹小的窗戶爬出去。
周圍的黑暗,還有這裏環境的特殊,都讓我渾身冰涼。
尤其是空氣裏燒過屍妖屍體的味道,更讓人無法忍受,很想惡心的吐出來。
我想司馬倩隻是暫時把我們關在這裏,她也是害怕,我們把她攔在火葬場裏不讓出去。白道兒已經掏出了了手機,往外頭打電話,恩了半天,才顫抖的跟我說:“沒信號。”
“別怕,有可能是被信號*幹擾了。”我沒敢講司馬倩養了一隻小鬼,鬼魂也能幹擾到手機信號。
想要破除這個幹擾,隻能抓出那隻小鬼藏身的位置。
那隻小鬼應該是躲在這間房間裏,我手裏頭攥著北鬥玄魚,卻沒辦法產生透視。它要是躲在那個隱蔽的爐子裏,我還真不一定能把它抓出來。
況且鬼魂是能夠穿牆的,它要逃跑隻要穿牆而過。
而我就倒黴了,我可沒法從厚實的牆麵穿過去,也隻能慢慢想辦法先把這隻小鬼誘捕出來。然後,再想辦法打電話出去了。
電話肯定是不能打給火葬場的門衛,讓他們攔住司馬倩。
司馬倩眼下肯定是跑遠了,說不定,還能把門口屍妖的骨灰一起偷走。
不過那玩意實在太大,她一個弱質女流,未必是能拿走。
要是她真能弄走,我們被關在裏麵,也奈何不得任何事情的發生,那也隻好聽天由命了。
周圍又響起了一聲一聲的怪聲。就好像拖鞋在地上來回走動的聲音,但是在這個昏暗中,又找不到什麼人影之類的東西。
那個白道兒今晚估計是要嚇成神經病了,他打開手機的背光燈滿地的去找這個聲音的源頭。
貓著腰,找了一陣子,白道兒用手臂擦了擦額頭的汗,“蘇小姐.....好像還有鬼.....”
“蠟燭還亮著,怎麼能有鬼.....”我知道是司馬倩放出來的家養的嬰靈,也不是什麼這裏本土的鬼魂,所以想先安撫一下這個白道兒的情緒。
沒想到在我話音剛落,那個倒黴孩子就跟我作對一樣,突然就變成一道黑影出現。一張嘴就對著那蠟燭上的燭火吹涼氣,一瞬間,這間房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唯有這個白道手中的背光燈照在了地上,形成了一道光斑。
光斑之下,是水泥地。水泥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一塊嬰兒腳掌大小的血腳印,看著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我清楚是司馬倩養的那隻嬰靈在捉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