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和蟲童本身就很像,到現在也沒有人能具體區分出二者的區別。
日本民俗學家覺得二者就是同一生物,就連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雖然南宮覺得二者有區別,可我覺得河童和蟲童,就是公和母的區別。
公的不會產卵,但是卻很彪悍,凶殘嗜殺。母的會產卵,本身沒什麼攻擊性,但是卵會孵化成比較恐怖的鬼蟲。
不過這些也都是我和老爺子在討論以前從籃球裏剖出的玉胎那件事的時候,偶然得出的結論,也做不得真實。現在,就連南宮墨傑都覺得這片人工湖裏有河童出沒。
那就證明那天晚上,我看見的很可能並非眼花之下看錯了,於是我就跟南宮墨傑提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
南宮墨傑的表情立刻變得凝重了,他問張靈溪,“張先生,我想問你,這幾天這個湖泊一點異常都沒有發生嗎?”
張靈溪還在看著湖麵的挖掘機發呆,我連忙拉了拉張靈溪的袖子,“張先生,南宮大師在叫你呢。”
“張先生是在叫我?”張靈溪一個學生顯然是沒有適應有人叫他張先生這麼正式,然後腦子裏的呆病又發作了,經過我提醒才知道南宮墨傑是和自己說話。
他皺眉想了一下,才慢慢的說道:“除了第一天有鬼手抓人,導致一個工人死亡,好像就沒別的事了吧?不過南宮大師,你聞一下屍泥,就知道有河童出沒了?你也太牛了吧?有河童的屍泥,和別的屍泥有什麼不同嗎?我除了臭味,可什麼都聞不出來。”
我想想我聞這些屍泥,也是除了臭味也什麼都聞不出來,所以我根本就不會去碰那些屍泥。屍泥裏有什麼異常的情況,通過張靈溪月齡金童眼是能看出來的。
南宮墨傑這個小屁孩還拿手摸了,難道屍泥裏還有河童身上的氣味麼?
那個河童可是靈體,應該是留不下什麼味道的。我覺得南宮墨傑判斷屍泥和河童有關,未必是聞出來的,很可能他在心裏用三清卜卦術給算出來的。
南宮墨傑被南宮家那些趨炎附勢的道士捧慣了,還不適應張靈溪這樣的呆患者。張靈溪除了要主動攀附的時候,其他時候說出來的話都容易得罪人。
南宮墨傑的嘴角明顯是抽搐了一下,但明顯是克製內心發火的衝動,淡淡的說道:“我也不是很確定湖裏麵是不是曾有過河童,如果有,眼下水都抽光了。應是上岸了.....”
“上岸了?”張靈溪明顯吃了一驚,臉色也嚇得發青了,“那他上岸了會怎麼樣?”
“會讓我們找不到它,除非它短時間內大量作案,否則就會中斷一切線索。”南宮墨傑從口袋裏掏出了一袋濕巾,將手上的屍泥擦去。
我是聽老爺子提過河童上岸的故事的,所以表情有些難看的說道:“這東西上岸無非是兩種可能。一種是附身在孩子的身上,寄養著,沒幾天那個孩子就會死。另一種就是寄生到別的水體中,繼續禍害.....如果不抓到,也太作孽了。”
南宮池墨盯著那個淤泥慢慢被清除幹淨的湖底,良久之後,才輕輕說道:“蘇汐若,張先生,雖然河童也許真的會威脅道很多人命。可這件事不該我們管,而且我們也管不了,那東西行蹤太難琢磨。如果事情鬧大了,幽都的那些守衛,自然是會插手這件事。”
“哎,到時候幽都那些眼球怪怕麻煩,肯定又要差遣我們這些陰陽代理人去處理。我怎麼這麼倒黴啊,那可是河童.....”張靈溪抱著腦袋抱怨,突然才想起陰陽代理人的身份是不能告訴活人的。
可一旁還有高天清在,高天清從未接觸過陰陽之事。唯今如同好奇寶寶一樣,在旁邊仔細聆聽著我們說話。
看到張靈溪一臉尷尬的看著自己,才微笑的伸出手,“真沒想到張先生是真人不露像,鄙人想請張先生做一樁活計,事成之後必有重賞。”
張靈溪有些奇怪的握住了高天清的手,問道:“什麼活計?高先生您不是請了鼎鼎大名的南宮先生了嗎?還請我這個小蝦米做什麼?”
“張先生不要妄自菲薄了,您也是此道中的高手。還成了幽都的陰陽代理人,必定是十分傑出優秀的.....”那個高天清真是說那套場麵話的時候,舌頭捋的特別直,張口就能說出好多來。
要不是南宮墨傑打斷,我覺得他能把張靈溪活生生的捧到月亮上。
張靈溪去多了陰間,腦子本來就遲鈍,一旦飄飄然了,摔下來的時候還不得把自己砸死。就聽南宮墨傑用十分冰冷利落的語氣說道,“高先生雖然請我,但是高先生要請你做的那件事情。我是並不參與。我南宮家從不沾手白事,即高先生是知道這個規矩。”
這話說的多少有些傲慢,可南宮家還真有傲慢的資本。張靈溪也不是容易激怒的人,聽了以後根本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