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卻不想這般托下去,混沌之中無時間。托的久了,怕是二族已經分了勝負。
過得半晌,還是女媧先自開口言道:“三位道兄莫要說笑了,今日洪荒巫族齊往不周山而去,大肆聚攏,想來應是那十一祖巫欲要興兵伐天,妖族雖然不懼,但兩族大戰,必定使得生靈塗炭,血流萬裏,天亦見憐。小妹既為妖族聖人,少不得要去調解一番,免去這場浩劫。三位師兄既然來了,不妨與我一同前去,勝造無量功德,不知意下如何?”
聽到女媧此話後,元始卻是搖頭不語,舉目看向通天,後者會意,也便說道:“道友此言差矣,我等既為聖,便為聖,尊的是鴻鈞天道,順的是命數循環,世間劫數自有應劫之人,若硬要管它,反倒是著相了。”
太清道人對通天道人微微一笑道:“師弟能說出這一番話,為兄不如。”說完後,看了女媧一眼,開口與她說道:“巫妖之爭乃是天數所定,此一劫運又為天地人三劫之地運之劫。道友為聖人,當知天數不可改,天意不可違。老師也曾有言,大勢不改,鴻鈞不出,莫要打擾老師吧!”
女媧微微一笑,說道:“師兄說得也是。三位道兄畢竟盤古元神化身,不屬巫、妖二族,巫妖之爭也可置身事外,貧道卻是不成。”
說完起身又道:“三位道兄暫且稍作片刻,料那祖巫上要看我幾分麵子,就此罷兵,小妹去去便來。”
元始立時說道:“師妹且慢。這巫、妖浩劫乃是天定,其實你我心中自知,又何必去做這無用之功?天數之下合該人族當興,我等又豈能違逆演化天道而去的老師?再而言之,人族皆為師妹所造,又尊你為聖母,更應大力扶助以順天意。”
女媧聞言,怫然不悅道:“原來今日三位道兄聯袂二來,卻是要堵我出門的麼?人族大興雖為天定,我妖放也無意相阻,可也不能絕了妖族傳承!”女媧雖然早有預料,三清定然從中算計,但此時說出,還是得撕開顏麵了,女媧歎息一聲,為了妖族,與三清相左,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元始道人聽到女媧的話後,不由笑道:“道友這話卻是說過了,我等既為同門,又為師兄,理應照拂師妹一二,似這等逆天之悖行,怎好眼看師妹去做出來。”
元始道人此時連感情牌都打了出來,無論如何,女媧都不能插手巫妖之戰的。元始道人話都說到此處,女媧除了暗自惱怒,又能說甚,又能作甚。
同為聖人,她不過一人,而眼前這三清俱是一丘之貉,且又各個道行高深,神通了得,得自鴻鈞老師所賜的靈寶更是強於自己,若是出手相鬥,任誰都能落了她麵皮。
想女媧自從成聖以來何曾受過此等羞辱?今日被這名義上的三清師兄堵上門來,外麵妖族擋不擋得住一眾祖巫、大巫都是未知,自己這個妖族聖人竟是絲毫出不得手,還得把這口氣生生咽下,發泄不得,怎不叫她心生恚怒、記恨萬分?
不說女媧娘娘欲救妖族被三清所阻,巫族十一位祖巫率領巫族無數大巫、小巫、普通巫人向洪荒天庭飛去,不一會便已到達洪荒天庭四門之一的東天門,守衛東天門的妖將兕牛一見九位祖巫親自率兵攻上天庭便知祖巫已然發起最後的決戰,連忙讓身後的小妖去妖皇殿稟告妖皇帝俊,而自己決意拚死拖延片刻。
遂迎上去說道:“不知幾位祖巫來我天庭所為何事?若是欲見我家妖皇還請稍候片刻,讓小妖派人去通知妖皇前來迎接。”
玄冥見狀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妖還挺忠於職守的,我們和帝俊也算是老朋友了,用不著你通報了,一邊去。”說著一揮手便將兕牛大飛,不知飛到幾萬裏之外了。
兕牛手下的一眾小妖見狀不妙便一哄而散,眾巫在九位祖巫的率領下一路幾乎未遇抵抗便打過太皇黃曾天、太明玉完天、清明何童天、玄胎平育天、元明文舉天、眾小妖要麼逃走、要麼被殺,直到七曜摩夷天才被聽到消息的一眾妖神所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