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飛劍上踏步降下,下一步兩人已在十丈開外,身上已換上了一套儒生服裝,將頭發盤於腦後。手握一把折扇時不時的在胸前搖曳,書生模樣盡顯無遺。
臨近哺食之時,街上人丁便開始變得稀少,三三兩兩往自個家中趕去。半刻鍾後來到一戶人家院門口,此時已是黃昏時分,屋裏卻依舊沒有點燃燈火,十分詭異。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卻不見裏麵人有回應。
“爹,娘,孩兒回來了”感覺家中的詭異。一種不祥的預感擁上心頭,放開靈識,神念往屋中一掃,見不得半人,唯獨隻剩下兩具四肢頭顱分開的屍骨,骨骼多處碎裂,還有那屋中滿地的塵埃以密密麻麻的蜘蛛網。
腦袋轟的一聲炸響,手中的折扇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嘭的一聲,隨後院門被從外麵以外力轟開,下一刻何名邊出現在屍骨之前,雙手不停地撫摸這兩具屍骨。哭吼聲似要將整個房屋震踏,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濺起了朵朵塵埃。
雙眼變得通紅。逐漸布滿血絲,最後紅色的血液從眼中溢出混合著淚水,靈識迅速散開到最大,神念一掃,方圓百丈的情形仿佛曆曆在目,收起屍骸將其放入儲物袋中。
這時天已開始變黑的街頭上唯獨身下一到人影,匍匐在街頭,正趴在那裏貪婪的吞食著狗盆裏麵的飯食。
確切的說已經不再是人了,那趴著的身影,手腳全無,耳朵鼻子舌頭全部被人用尖銳之物割去,眼孔中唯獨不見眼珠,眼珠也活生生的被人摳出,食道被人用開水灌入而引起糜爛。隨著隨著每下咽一口,便會從嘴角裏不斷溢出鮮血,食物混合著鮮血吞入肚子。
而此人的麵相上卻並沒有露出絲毫痛苦的樣子,反而顯露出滿足的表情。“二姑父,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子的,是哪個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我要把你挫骨揚灰”。雙手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的血肉之中。
一拳轟在地上,地上形成一丈多深的大坑,鮮血順著指尖滴落,額頭青筋脹開。觸景生情,柳如安腦海中的殘破記憶在腦海中被拚湊出來,當時自己以及父母活生生被綁在架子上活活燒死的畫麵充斥著整個腦海。
眼中開始彌漫出嗜血的光芒,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瓶子,從瓶中取出一粒丹丸,遞到跪在地上的何明手中。“將此丹藥給你二姑夫服下身體便可恢複如初”。何名將丹藥還於柳如安,接著便將跪在地上的身子,朝著他,用力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頭顱便被磕破出血來,“公子待何名的知遇之恩,如同父母般再造之恩,何名深知這輩子可能無以回報”。說著有將頭朝地麵嗑去,額頭一片的血肉模糊。
一陣清風將何名從跪地中扶起,抬起頭來到何明跟前,在其額頭一抹,傷口便恢複如初,隻留下隱隱的作痛還證明額頭的上曾經存在過傷口。一把捉住他的手,再次將手放開時雙手之上的傷口也已愈合。
“公子的丹藥珍貴無比,就算可以救得我姑父的身軀,可他的神智也不複之前,救了他反而是害了他,不如讓他安心的去吧”說著便一掌按在他頭頂的天靈之處。額骨瞬間粉碎,七竅之內有獻血溢出,而那二姑夫,臉上卻顯得異常的安祥。嘴角彎出一道深深的溝,此刻他終於可以從痛苦中解脫,可能他自己也明白,所以他最後是帶著笑容而走的,雖然他發不出聲。
“我看重你,不是貪圖你的報答,而是你的天賦”用認真的眼神看著何名。見何名深深的點點頭,而後對其說了聲“走,帶你殺人去”。
一個閃身便來到何明家的比鄰之家,敲開院門。“誰呀”,屋內傳來回應,“是我呀,誌豪大哥,我是鄰居家的何名呀!”
“啥,何名!”旁邊何誌豪的媳婦發話了偷偷在那嘀咕著“不是說何名已經死了嗎?這事和咱兩沒關係,小心點別攤著大事了”。
“啥,你是何名,何名是誰呀,我們不認識你找錯人了”。“誌豪哥,嫂子,我真的是比鄰家的何名呀”。
“不用多說了,我們進去吧,他們一定知道些什麼”柳如安對何名說了一聲,便帶頭一閃身跳進牆院之中。何名也緊跟其後跳入牆院之中,一隻手憑空掐住了何誌豪的脖子。
“你們是誰,到底要幹嘛,你們是怎麼進來的”何誌豪媳婦見自家男人被陌生男子掐住脖子。說不去話,麵色開始迅速變紫。“快說,隔壁鄰家園中的那對夫婦到底怎麼回事,要不然今天就讓你家男子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