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歲月不知道繁幾,隻知曉那院中葉落花開,循環了數次。修行無歲月,我心自會明。
這時身處在一個縣城街道上的一個男子,男子背負一柄不似尋常之劍的那般小巧,反而劍身出奇的厚重。其人穿著一襲綠色衣衫,眉宇間卻是極為俊朗,嘴中叼著一根雜草卻讓他的氣質立即大減。
此人不似旁人,他正是那幾十年未曾出現的秦楓,清虛境的那天機池的池水,散去了他從眉心延伸之眼角的那一道疤痕。原本那粗獷的氣息瞬間蕩然無存,隻是卻和他那背後的那柄厚重的長劍極為得不搭。
隨相較之過往,容貌變得不再那麼的冷冽,但身上的其實卻不劍半點衰減,反而更加淩厲。在街上所過之處,無人敢靠近他身體範圍半長之距。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秦楓如隨風逐流一般,尾隨著人群中的一人,來到一家酒樓之內,一進樓內小二便如見到自家娘子一般親熱的迎了上來。“客觀裏麵請”,小二從秦楓身上感覺的有一股淡淡煞氣,但凡人之身又如何知道煞氣一說,隻是冥冥之中感覺這眼前的男子身上絕對背負著數條人命,因為他曾多次觀得那殺人如麻之輩在那邢台之上被施行那斬頭之邢,而從那服邢之人身上所吐露出的氣息則於眼前之人的氣息一般無二,甚至還隱隱超過了那人。
“客官來樓上請,二樓設有雅座”,而小二所述的雅座卻也隻是靠近二樓窗戶的桌位罷了。
秦楓並未出聲,而是慢慢的將身子坐下,將視線移向窗外,而小二不合時宜的一聲客官將他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客官您要些什麼?”,小二兩隻手拳頭抱握在一起,看似異常慌張。
“給我來上一盤五禽肚花肉,再來一壺雪花梨釀”,按照記憶中的菜譜點了那一盤五禽肚花肉和那一壺雪花梨釀。
菜和酒很快就被傳上來了,吃著盤中的肉喝著壺中的酒,仿佛回到了那二百年前。
二百年的歲月,風裏來雨裏去,這酒家依舊存在,隻是這大廚不再是原來的大廚怎麼卻也做不出原來的那一個味道味,這小二和那掌櫃也不是原先的那小二掌櫃了。
想當初為了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吃上這麼一盤五禽肚花肉,卻是要他兩年的薪水,一年五兩銀子的薪資卻剛好隻夠他一家三口的一年生計。可這一盤蔡卻是要十兩銀子,不為別的就因為那那名字中所帶的五禽二字。
五禽指虎、鹿、熊、猿、鶴五種飛禽走獸,而這道菜卻是用上述的五種野獸肚上之肉做成,雖然那一盤中每種野獸的肚肉隻有兩片也就意味著整盤肉隻有區區十片卻是要上足足的十兩銀子。
當初為了親自己的女人吃上一這盤五禽肚花肉,卻是不得之下去偷了別人的錢袋,而正是這麼唯一的一次卻成就了秦楓心中永遠永遠的痛。
腦海中開始回憶起那一幕幕的過往,整個人如同失去了魂一般站在原地,手指也依舊夾著那一塊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