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迫於楚妙璃身上所帶來的強大威壓,它們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隻知道用充滿著希冀和祈求的眼神,默默的注視著楚妙璃,渴盼著她也能夠幫它們一幫。
暫時將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投放在麵前這隻陰鬼胎身上的楚妙璃滿臉柔和的在後者麵前變出了一麵用靈力凝聚而成的鏡子,讓他瞧瞧看自己目前的模樣。
已經從同伴們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覺察出自己定然發生了什麼變化的陰鬼胎在見到鏡子裏的自己以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喜異常的叫聲,緊接著,迫不及待的朝著姚氏夫婦飄飛了過去。
姚氏夫婦看著那眉眼間分明帶著幾分他們模樣的小嬰兒,一口肝腸寸斷的心頭血就這麼毫無征兆的噴了出來。
“我的孩兒!我可憐的孩兒啊!”姚家娘子哭喊著做出一個欲把陰鬼胎摟入懷中的動作,被陰鬼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躲避過去了。
陰鬼胎這下意識的舉動讓姚家娘子的眼眶忍不住又是一紅。
她慘笑著望著表情有些緊張擔憂的陰鬼胎道:“你不願給娘抱,也是理所應當,若非娘太過糊塗,你也不會……你也不會落到這樣一個悲慘無比的下場……孩子!娘的孩子!娘好悔啊!娘心裏好悔啊!”
眼見著姚家娘子就要傷心欲絕的厥死過去的楚妙璃連忙開口說道:“姚家娘子,你誤會了,你的孩兒並不是不願意讓你抱它,而是因為……它清楚的知道,不論你怎麼努力,都沒辦法真正抱到它。”
姚家娘子表情怔忡的看著楚妙璃。
她不懂。
不懂陰姥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反倒是姚家娘子的丈夫用力擤了擤鼻子,在一旁語聲顫顫地解釋道:“娘子,陰姥說得對,如今我們與孩兒已經是兩路人了……這陰陽相隔的……我們別說是抱它了……就是靠近它……恐怕也……也於己有害啊……”
經過丈夫的一番解釋,總算弄明白楚陰姥話中之意的姚家娘子雙腿一軟的再次跪坐在地麵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姚老爺此話不錯,這也正是你們的孩兒不能也不願與你們接觸的真正緣由所在。”楚妙璃語聲唏噓的長歎了口氣,又對那神情有些怯怯的陰鬼胎道:“你不是一直渴盼著能夠與你的親生父母見上一麵嗎?如今他們已經站在你麵前了,你還傻站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叫他們一聲爹、一聲娘?!”
楚妙璃的話讓姚家娘子再次打起了精神。
她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的孩兒,眼睛裏的渴望之意簡直溢於言表。
她的丈夫姚家老爺也同樣如此。
夫妻倆個在這一刻就如同兩個等待宣判的囚徒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忐忑不安的氣息。
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而一直沒有開口的陰鬼胎在楚妙璃充滿鼓勵的眼神注視下,緊張的清了清嗓子,在萬眾矚目中,小臉繃得十分肅穆的漂浮在半空中,對著它的雙親,動作很是虔誠地連拜三拜,口稱:“不孝兒見過父母大人!”
比方說,他們盡管一大家子都靠著兩塊嘴皮子謀生,但是他們從來就不會去欺騙那些貧苦百姓,更不會意圖用不入流的手段去哄騙他們的血汗錢。
他們通常做的最多的是……宰肥羊。
尤其是愛宰那些為富不仁、欺壓鄉鄰的肥羊。
不僅如此,他們還會用各種各樣的辦法,將從肥羊那裏忽悠來的錢財,分出老大一大部分送到附近的慈幼院去,為的隻是讓那些幼無所養、老無所依的可憐人日子能夠過得舒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