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你說她為什麼要涅盤呢?她就算要涅盤, 為什麼不能夠等我和她換命以後再涅盤呢,她明知道我沒有她是活不下去的呀。”那個聲音聽著讓人著迷,可話語裏所透露出來的訊息, 卻讓人不寒而栗。
“卿卿,就算她涅盤了也沒關係,她總要破殼而出的, 不可能一直呆在蛋殼裏。”緊接著又一個聽著十分清亮入耳的男聲響了起來。
他們旁若無人的對著蛋殼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臉上毫無半點心虛之態。
“我也知道她不可能一直呆在蛋殼裏,可是我已經感受到了身體裏生命力的大量流失, 再這樣下去,誰知道最後到底是她先出來還是我先見了閻王呢?”女聲還在不依不饒, 顯然對於受害者自行涅盤的事情極為不滿。
“那卿卿你說怎麼辦?”男聲明顯深愛著女聲,語氣裏帶著濃濃的縱容味道。
“相公, 她是不死鳥,沒那麼容易出問題的, 要不我們把它從蛋殼裏剝出來, 好歹讓我撐過這一段時間嘛!”女聲的惡毒在這樣一番話裏,幾乎彰顯無疑。
“不行!”男聲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回。
“為什麼不行?相公,難道你不心疼我了嗎?”女聲的語氣裏帶出了幾分憤慨和委屈之意。
“不是我不心疼你,而是我不可能在用自己的姻緣再給你騙一隻火鳳凰來了!”
男聲耐著性子勸說女聲改變主意。
“卿卿,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難受, 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在不曾真正危及生命的前提下, 為我忍一忍, 好不好?”
“可是我難受呀相公!你不是我又怎麼知道好不容易變成一個健康的人,又重新一點點變得虛弱的巨大痛苦呢?”女聲的口吻裏充滿著控訴的味道。
“卿卿,別的事情我都可以讓著你,唯獨這件事不行!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如果再過半月,她還是沒有破殼而出,那麼我一定幫你強行把它從蛋殼裏剝出來,反正就像你說的,她是不死鳥,就算傷了根基,一場涅盤也就重新恢複了。”男聲不死心的繼續勸,但聲音裏到底出現了些許妥協的意味。
“啊?還要再過半月啊?好吧好吧,聽你的,都聽你的,反正我知道,在你心裏根本就沒有她重要!”女聲帶上了幾分笑意,不過從她的話裏可以聽出她心裏對這個結果並不是完全滿意。
“卿卿,你這話可真是把我冤枉透了,如果她在我心裏的地位真的比你重要,那麼,她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涅盤呢?”男聲像是被女聲的胡攪蠻纏給刺激到了,語氣裏充滿著無奈的味道。
“我不管,反正你要讓我相信,我在你心裏的地位比她重要,那你就不能再讓我委屈這半個月!我會受不了的!”女聲拖長了調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衝著男聲撒嬌。
“好吧好吧,真拿你沒辦法,再過幾天,再過幾天行不行?”男聲被女聲的攻勢弄得潰不成軍,隻能告負認輸。
“幾天是幾天啊,一天兩天是幾天,八天九天也是幾天啊!”女聲繼續得寸進尺。
“三天,三天行嗎?”徹底繳械的男聲無奈至極的答。
“三天啊……勉強還算行吧,我也不讓你為難,那就三天吧!”終於滿意的女聲在男聲臉上響亮的親了一口,“我就知道,你不會當真讓我受委屈的!”
“火鳳凰,剛才我和相公的話,相信你都聽進耳朵裏了,所以你別跟我們裝傻,還是早點出來為妙,省得我們辣手摧花!真到那個時候,你就算想後悔都來不及了!”趾高氣昂的女聲將注意力轉向了蛋殼。
“卿卿說的就是我想說的,希望你能夠有點自知之明,不要盡做些讓我們為難的事情!”另一個男聲也在這個時候搭腔附和。
楚妙璃眼睛裏一向容不得半點沙子,如今在聽了他們的話以後,心裏自然惡心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