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這潑婦一般見識。”說完,王大樹背著手就往自己的房間,也就是家裏的柴房走去。
現在什麼王建黨,什麼泥鰍幹,什麼賺錢的,都跟他沒了關係。
他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了,這事成與不成與他王大樹有關係嗎?
反正,他自己是沒看到什麼實際上的聯係的,泥鰍他不會去挖,家裏人也不會允許他拿鋤頭,事成後,這錢怎麼算也到不了他的口袋,既然這樣,他還興衝衝摻和個屁啊!
剛才他也是一下子就糊塗了,他跟那王建黨那愣貨置什麼氣啊,就算是王建黨不肯把路子交給他,那跟他有個屁的關係,反正,最後也是便宜了陳燕妮那死老婆子。
他現在就不管了,反正,再怎麼樣,這個家都少不了他的吃喝,也不敢少。
家裏那死老婆子能打他,那兩個挨雷劈的不孝子也能打他,但,就是不能餓著他,雖然說,不能像以前一樣吃的是家裏最好的,可也要保證不能比家裏任何人差,就比如單獨給他吃糠,家裏其他人吃肉那種情況絕對不能發生,不然,他也不確定自己到最後會幹出什麼事來。
人活一輩子,能有件喜歡的事情一直堅持不容易,而王大樹最愛的就是吃,最後的堅持以及倔強也是吃。
在陳燕妮給他的飯碗裏裝的東西越來越差的時候,他狠狠的發作了一回,誰的拳頭舉過來都不管用,他就是要鬧,鬧的人盡皆知,把那股勁頭一拿出來,他的夥食得到了保證。
畢竟,這死老婆子都要克扣他的夥食了,還不鬧,那才是傻。
王大樹不管不顧的要鬧外麵去,甚至要去找他親大哥,述說這些年來,他的遭遇。
就算是王大虎和王二狗兩兄弟,對著他揍了一頓,也是毫無用處,以前那個臉上有點痕跡就不肯出門的王大樹不是現在這個被動了最後底線,走到絕路上的王大樹。
怕事情鬧大,陳燕妮也沒辦法,隻能依了他。
她的軟肋隻有兩個,一個是兒孫,再一個就是她的名聲。
要知道,她能在上河村這地方混的開,還得得益於她那可憐媳婦的名聲,雖然免不了被人說閑話,被可憐,可頂著這個身份,不管她去誰家,都沒人當著她的麵說那些酸言酸語,最多的,是說些輕軟話,開解她的。
頂著這個名聲,她陳燕妮在上河村婦女圈裏麵,是混的很開的,不少人都願意跟她交好。
王大樹剛進了柴房,坐在了自己的床上,陳燕妮就跟著他進了柴房。
倚靠在門邊問道:“這王建黨的事情你有眉目了嗎?”
“沒有。”王大樹直接躺在了床上,轉身背對陳燕妮,他現在不想看到剛剛讓他心堵的慌的女人。
“你這人能不能有點集體意識,這賺了錢買了吃的,哪裏少得了你那份,能不能不要在這使小性子,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陳燕妮依舊還是那副拽的不行的模樣,不過,王大樹看不到就是了,不然,這心不得更堵啊!
“這真的沒有,那王建黨嘴嚴的很,一直咬牙說自己不知道,是剛剛聽我說了,才知道的。”
“他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拿他怎樣,畢竟是叔,不是他老子,難不成還要我跟他動手?”王大樹很是煩躁的直接起了身,坐了起來,對著陳燕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