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半壁江山鐃一直放於洗心閣中,如果若是有人潛入閣中,業菩提自會感應。從業菩提出掌一刻,對洗心閣感應減弱,闕天宗已派人潛入閣中。業菩提和眾人心係當前紅顏問雪之舉動,竟未有察覺,想來潛入閣中之人也是高手。
瞬間明查此理,業菩提卻又生疑問:這闕天宗人若要盜取法器,何不乘我在五胡峰時動手,佛教三位高手皆不再六朝山中,掌教諦涅槃又在閉關養傷,豈不方便?正想著,眾人便見一人竄上房頂,且看這人身貌:
一襲黑袍,藏首遮身,腮下五柳銀須飄然;
手執鬼杖,身形佝縮,周身四散妖氣浮蕩;
這人披身黑袍,看不見麵容,一柳白須可見是一位年邁長者。再看他一手持著鬼頭手杖,另一手持有一物:
古銅舊顏色漸褪,五方形正繪圖紋;
清音脆響九重霄,退懾妖邪三千裏;
見了此物,著實驚了眾佛者,此物正是半壁江山鐃。本應在洗心閣,由阿陀羅看守,不知為何,如今已在這老者手中。
“佛友,數載不見,一向可好?今日老夫借這破饒一用,還望佛友不再吝嗇。”說話的正這黑袍老者。
業菩提心下一凜,他自當認識這老者,名為枯骨春秋,深知此人不易對付。同時又為阿陀羅處境擔心。
“阿彌陀佛,施主切勿取鬧,此物與爾無益,還望施主早些歸還,免傷和氣。”業菩提嘴上客氣,心中也知對方肯不會輕易歸還,隻是他一向如此習慣而已。
釋摩尼、舍利曼、無尚尊三人見法器被奪,不似業菩提這般客氣多言,登時飛身上房,欲搶回法器;
枯骨春秋捋著銀須,念道:“好,好,佛門一向人才不斷,老夫很久不曾領教了,隻是這一語不發便出手…….”一語未完,枯骨春秋嘿嘿一笑,便跳下房。
無尚尊飛至半空,忽感腳下一沉,聽得一聲:“小師父莫急,不就是一個破鐃嗎,不如來陪妖女玩會。”說話得正是紅顏問雪。
無尚尊隻見兩條狐尾纏住自己雙足,急速下墜;“普生咒!明鏡非物!”無尚尊一聲喝到,便見狐尾纏住的無尚尊漸化虛影,在另一處逐漸氣化出另一個無尚尊,其過程卻是不過片刻。
此刻無尚尊已然落地,便覺身後掌風已到,低頭閃過,紅顏問雪一掌擊空,兩人鬥在一處。
“尊法,屈某助你一力!”言畢,隻見屈士言上前,合力無尚尊鬥法紅顏問雪。三人相鬥,一個狐妖法力高強,兩個凡夫修為精深,竟一時難分勝負;
舍利曼飛至半空,卻見無尚尊倏地沒了人影,不及反應,便見頭頂躍下一老者,正是枯骨春秋;
枯骨春秋看起來雖年邁體薄,但身手敏捷犀利。隻見他半空中一腳蹬向舍利曼:一個高躍下墜,衝速勁力占了優勢;一個由下起跳,本就費力,空中又分了神;隻見舍利曼尚不及出手接招,便覺肩頭被踩了一下,頓時半身麻痹,跌落於地。
枯骨春秋一腳蹬下舍利曼,此刻他的身位已躍於釋摩尼之下,半空中有了踩點,枯骨春秋便借力轉身,一腳又蹬在釋摩尼身後。釋摩尼起跳中無有防備之態,轉眼便見兩個同伴落地,自己卻是被一腳從後心踹上房頂之上。
枯骨春秋踹了釋摩尼,然後淩空雙腳踏步,竟又跳回房頂上。此刻釋摩尼已經起身,便見枯骨春秋淩空一杖揮來,釋摩尼騰身躲開,二人鬥在一起。不過片刻,舍利曼複跳上房頂,聯手釋摩尼同戰枯骨春秋;
兩處戰圈,六人入局;業菩提料定眾佛之能暫無險情,便直徑去洗心閣,欲看阿陀羅之安危。
未行幾步,便又見一人竄上房頂,但看此人樣子:
身穿粗布灰衣,手持鐵銅製劍;
體態魁偉結實,麵相平平無華;
業菩提見了此人,並不認識,感覺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粗壯漢子,應有數載武學功底,再無其它;其餘佛者戰局中偷眼打量,也都是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