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醉談酒意逢相知 人生幾回暢言歡(1 / 2)

任品軒還是先飲一口:“兩年前品軒遇到兩位高人,輸折了畫與劍這兩藝,豈敢再繼續狂謬。”那人聽了,隻是哈哈哈大笑。

“隻怕今日過後,品軒隻能算得上‘四藝’了!”說罷任品軒將手中壇酒飲盡,又起了一壇。那人嗯了一聲,又聽任品軒說到:“不對!論酒品軒不及狂兄,論詩才也不如剛才狂兄口中那位書生,哈哈!看來,品軒今後隻能稱‘二藝’了!”

“二......哈哈哈!”那人也是大笑,又大飲一口道:“你何時也變得和那世俗酸儒一般,斤斤計較虛名了?”

任品軒不答,隻是一味狂飲,那人說到:“你,今天喝的特別多!”任品軒說到:“品軒隻在得意或失意之時,才放醉肆歡!”

“哦?那你現在是得意?還是失意?”那人問到,任品軒並不作答,隻是將手中半壇酒大飲一口,那人剛要起壇,話鋒一轉:“就這樣晾著你的那位朋友?”公孫俊衝一聽,心中乍然一驚。

任品軒微微一笑:“未必算朋友,卻算個有緣人,一日之內,已巧遇了三次!”那人哈哈一笑:“既是有緣人,就應共飲一壇!這酒,敬得便是緣分!”聞罷,公孫俊衝就見一酒壇向自己飛來。

公孫俊衝點步飛身,淩空接住酒壇,落地時沒有站穩一個踉蹌。抬眼看二人座於地上,周身散落著數個酒壇,還有幾個未開封的。二人中一人是任品軒,他是見過的。另一人身形高大魁偉滿頭金發,極是鮮見,這人正是狂夢無生。

公孫俊衝猜想這二人多半應是朋友,在此聚醉,能看出這人年紀不小:“謝過前輩賜酒!”然後對任品軒道:“任公子,你好!”任品軒點首:“不知公孫兄弟夜色來此清風山,所謂何事?”

公孫俊衝不知該不該說明自己來取黝石的,正躊躇間,便聽狂夢無生對任品軒說:“你管這麼多做甚?當真以為這山是你家開的?我們能來喝酒,別人如何來不得?”接著對公孫俊衝說到:“這位兄弟,過來喝酒便是!”

平日平時,公孫俊衝多半是不會接受邀請。此時此刻,他見這二人豪情萬千,有肝膽之交,便生了幾分結交之意,順勢言道:“如此,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便走到二人身邊,就地坐下。

一來從清河鎮到清風山,公孫俊衝一路趕來又和石人苦鬥,無有休息渴得厲害。二來方才任品軒那句得意失意,引起了公孫俊衝心**鳴,此刻他心中失意,正需一醉解千愁。三來他年輕之身本就好酒,隻是在落虹村方雲傲管得嚴,甚少飲酒,也無可暢飲對象。

此刻眼前二人正是醉中君子,因此公孫俊衝坐地之後,放開心中諸多塊壘,狠狠的喝上一大口,足足喝了盡半壇方才作罷。倒讓狂夢無生和任品軒一愣,未料他年紀不大,酒量不差!

“哈哈!好!這才痛快!”狂夢無生說罷,將自己手中半壇酒也一飲而盡,然後開了一壇。任品軒也說到:“想不到公孫兄弟酒量豪爽,品軒欽佩!”

公孫俊衝喝得有些猛,停口後歇了一歇:“在下不會飲酒,讓二位見效了!”忽然記起禮數,向狂夢無生施禮道:“在下公孫俊衝,敢問前輩如何....”一語未完,隻聽狂夢無生說到:“此刻你我相交,隻顧喝酒便是,莫問其它!”

公孫俊衝聽罷,剛要點首示意,就聽任品軒道了一句:“狂夢無生!”然後繼續醉飲。公孫俊衝開始未曾明白,須臾便知這是前輩名字。狂夢無生也不理會這些,隻顧一味勸酒狂飲。

“未問狂兄,都為何而飲?”任品軒忽然問道。狂夢無生便飲便答:“想飲便飲,不似你,狂生無有得失分別!”任品軒繼續問到:“哦?那狂兄所飲之酒可有分別?”狂夢無生言道:“酒就是酒,何時喝,都是那一個味,不是嗎?”

“若是如此,那飲酒還有何興致!”任品軒幽幽說到:“酒之興意,在於應時而飲;得意時暢飲如斯,失意時痛醉悲涼,歡情時酒意甘美,哀心時佳釀堪澀。心境不同時,酒有不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