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任輕狂言道:“突厥人實力不凡,來勢洶洶....既然是戰,自然是有能者而居之....”薛嗣通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李客則說到:“能打,固然重要,但其決心和勇氣方能決策一個人的意誌和行為!”在場的都是聰明人,李客後半截話不用說,眾人也能明白他的意思。薛嗣通聽了點首,算是認可。
莫平生道:“為何而戰!能為也好,勇氣也罷,戰,不過其行為!支撐一個人去戰的信念,方位戰之動力。”薛嗣通問到:“那莫幫主又是為何而戰?”
“兩國交戰,隻為兩點:一來保家衛國,二來民族榮辱!”聽莫平生說完,薛嗣通忽言道:“夜已入深,諸位且去休息,明日武會,還仰仗各位出力。”
眾人聽了,各自退下,李客最後離去,突然向薛嗣通躬身:“晚輩後學,資曆淺薄,不及薛大人深思,慚愧!”薛嗣通剛想說什麼,卻見李客已然退下。
李客回屋之後,沉思片刻,拿筆在桌上寫下“萬裏路行,萬卷書讀”看了一會,自言自語道:“這...便是你所想的嗎.....”
次日,眾人一早齊聚遊龍幫大院之中。李客主導武會開始,先從天字組開始,第一場是由莫五娘對任瀾。
“這些年來,你家公子親自教導於你,他的本身你就算學不全,也應該學了十之**,待會好好表現,莫丟了你家公子顏麵!”一上場,莫五娘倒是先替任瀾鼓舞之語。
任瀾聽了笑臉回言:“公子常常稱讚莫家小姐武藝高強,便是我家公子也自愧不如,我便是真得學得公子十層之功,也未必贏得了小姐!”
公孫俊衝聽了暗想:這任瀾昨日還嘴尖牙利,今日倒乖巧了很多。忽聽身邊有人言:“想不到這九仙門的侍女也會武藝....”公孫俊衝轉頭看卻是唐思遙,聽她繼續說到:“不過她多半贏不了莫家姑娘。”
“這是為何?”公孫俊衝問到;
“這幾天我在遊龍幫,已見過這位莫五娘的能為,隻在其姐之上。當日我在回夢嶺和莫三娘獨鬥數合都討不到什麼便宜,可以想到這位莫家小姐的功力了!”唐思遙剛說完,隻見比武已經開始。
莫五娘甩開手中長鞭,舞得參花似爛,而任瀾在鞭影中一味躲閃,看似毫無反擊之力。公孫俊衝看罷,認出莫五娘用得正是‘龍遊蒼雲’,隻看幾眼便明白:“唐姑娘說得是,這莫五娘修為確實在三娘之上。”
二人院中鬥得片刻,任瀾左右騰挪,眾人都能看得出來她身靈舞動,輕巧靈活,但始終被莫五娘長鞭逼得無法近身,隻能空耗力氣。
莫五娘雖占得上風,但高手皆知她內息亦有損耗,鞭勢雖猛卻不可長久。
果然片刻之後其鞭勢銳減,任瀾乘勢攻到莫五娘身前,道一聲:“小心了!化羽掌!鶴舞清瀾!”隻見任瀾一掌擊出,掌勢順風而來,如飛羽之姿。莫五娘閃身躲過,兩人都在一起。
幾掌過後,眾人皆看出,這任瀾動作優雅,掌姿有序,如同教學演練一般的花拳繡腿。可以猜測她應是從小無有武學基礎,多半是長大之後學藝。再一深思,不難想象任品軒平日閑暇之時,或於庭廊院房之中、或於花園柳蔭之下傳授任瀾武藝,多有嬉戲之情,少有刻苦之心。
莫五娘好像也想到了此處,憤鬱難壓,每見任瀾舞動一次,心中嫉恨便長了一分。再見任瀾一掌擊來,伸手擒住任瀾手腕:“你也該累了,去歇歇吧。”言畢,伸手一拽,竟生生的把任瀾拋起,甩出數丈之遠。
“啊-----!”任瀾人在空中,不能自已,手腳亂蹬隻是一味喊叫,此刻再無一絲武者風範,還原了嬌女麵目。
眼見任瀾落地,任品軒騰空接住,落地後將任瀾放下,再向莫五娘施禮:“多謝莫姑娘手下留情!”轉身對任瀾言道:“此番若是以命而搏,瀾兒你在莫姑娘手下走不過三鞭,豈會耗時於此?想來是莫姑娘識大體,重大局,不會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