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喚作老何的富商指著佛者,剛要說些什麼,那藍衣男子擺手示意,老何便退了下去,不再多言。
男子一笑:“小師父不貪,葉某敬佩。不過葉某出手之物,絕無收回之理。小師父若是嫌多,便把這銀子分給那些貧苦之人便是!”
佛者聽罷言道:“阿彌陀佛,施主大智慧,小僧便不曾想到此節,定當如此!”
那老何又蹭上前來,小聲言道:“葉兄,這小和尚若是把銀子分了,這功德算是葉兄的,還是小和尚的!?”
那男子不言,隻是哈哈一笑,抬步便走,老何跟著一同而去。
“施主且慢!”那佛者又是一語,二人停住,老何問到:“怎麼?小和尚,銀子也給了,你還有何事?”
佛者一笑:“自然不是,這位施主此番功德無量,小僧鬥膽請問施主姓名,也好日夜為施主祈福,保佑施主福緣安樂。”
男子點首:“葉某雖不求什麼祈福,但既是小師父問到,自當回應。葉某單名一個庸字,庸庸碌碌,無所作為!”
“阿彌陀佛,施主言重了!”佛者言道;
葉庸又想了一下,說道:“葉某有一好友,便住在前方的清河鎮內。近日忽聞好友仙逝,深感悲哀,五內難服,特去祭拜。若是葉某真的尚有些許功德,也不求什麼自身安樂,便請小師父為好友超度,願他早生極樂便是!告辭!”
佛者言道:“阿彌陀佛!葉施主高義!小僧記住了!”
葉庸言畢,頭也不回的走到一樹下,這樹下拴著兩匹白馬,騎上一匹駕馬而行。
這時老何站在原地,躊躇片刻,忽然從懷也掏出一塊大銀,看了一眼想了想,又放了回去。然後在懷中摸索片刻,又掏出一塊較小的銀子,放入佛者的木缽中。言道:“這塊銀子,小和尚你也幫我分給那些窮苦之人吧。我叫何文地,小師父不用保我什麼安樂,保佑我生意興隆,財源廣進便是。”
那佛者一笑:“何施主為人真誠實在,小僧記下了!”
何文地扔了銀子便走,忽然看見公孫俊衝:感覺好似相識,卻一時記不起來。看罷兩眼,便上馬而行,去追葉庸:“葉兄,等我一等。葉兄,我們再談談那批絲綢古物......”片刻無了蹤跡;
公孫俊衝問唐思遙:“那人也不曾說自己仙逝好友之姓名,這位小師父又如何能幫他好友超度!?”
“心之所向,意之所在,佛門超度天下眾生,從不拘泥於某一個人身上。葉施主掛念好友之心意至誠,小僧已有感悟。”不知何時,那佛者已走到二人近前言道;
唐思遙先向佛者施了一禮:“大師安好!”
公孫俊衝見了也跟著施禮,問道:“唐姑娘,你可認識這位小師父?”
唐思遙點首:“這位大師喚作阿陀羅,與你方才講的釋摩尼、舍利曼兩位大師皆屬佛教同修。”此刻她也記起眼前佛者是何許人也。
這佛者正是從六朝山入凡塵的阿陀羅,本來他向來少言,但踏入紅塵後隻能入鄉隨俗,已無最初之孤高。
公孫俊衝連忙再次施禮:“在下公孫俊衝,眼拙不曾認得佛門高僧,還望不怪!”
阿陀羅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言道:“施主客氣了!”
唐思遙又問:“聽聞大師向來深居六朝山中,不知何事能讓大師腳踏紅塵之地!?”阿陀羅沒有說出六朝山上丟失‘半壁江山鐃’一事,隻道一句:“隨緣入世!”
唐思遙聽了,便不再追問此節,話鋒一轉:“平日無緣一見大師之麵,今日難得一見,正有疑問希望大師解惑。”
阿陀羅搖首:“唐施主切莫再言什麼‘大師’二字,小僧受不起。小僧智淺,但若知曉施主隻問,必當全力解答!”
唐思嗯了一聲:“自幼便聽人常言因果輪回之事,俗世之人更信善惡有報,本應是自然之理。但聞大師方才所言,好似善惡之行未必其果,難不成‘善有善報’乃一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