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俊衝順聲而望:隻見女娃不遠處身邊站有四人,三男一女,都是約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且都統一穿著紫衣綠掛,顯示是同一夥來曆之人;
方才出言之人便那其中女子,再觀其模樣:
纖身如枝,嶙峋身,風骨傲眉寒霜目;
花容似月,凝粉黛,紫唇雪指白玉齒;
這女子身材偏瘦,她身邊一個魁梧漢子,想來便是那位馮安師兄,嗬嗬一笑,言道:“紅師妹如何取笑?這一腳連個女娃都不曾踹死,可見為兄這功力尚且不足,何來精進之說?鞏三,你說是也不是!?”
他們身邊有一精瘦漢子,多半是那位鞏三,回言道:“師兄這招‘桓石虎躍’姿勢不曾錯了,力道確是不足。不然以師兄之神力,如何連個女娃都踹不死?算這女娃命大,不讓師兄熟悉了此招奧秘,這女娃如何得活....哎呀!”
鞏三正說之間,轉身便看向女娃:此刻那乞討女子已從地上抱起女娃,也不再顧地上的點心,便要離去。
鞏三見這女子雖是外族之人,也竟頗有幾分姿色,便起了調戲之心。伸手便拽住那女子的衣衫:“嘿嘿,別走!要吃得嗎!?大爺這裏有!”
那乞女嚇得吚吚呀呀不知說些什麼,她懷中的那個女娃本來被娘親安撫,不再哭泣,此刻又哭鬧起來。
“晨曦不應!”一道寒光直擊戚鞏三手腕,逼得他不得不撒手,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一招。
隻見寒光化作峨嵋刺又回旋而擊,直攻鞏三身後,鞏三不料有此一招,不及躲閃。
“砰!”地一聲,寒光墜地,隻見馮安身體橙色光環加持,替鞏三擋下一擊。這一招正是‘桓石沉力’用於防守,之前唐思遙和莫五娘對戰之時,已見過此招。
唐思遙伸手拿回峨嵋刺,便聽馮安言道:“身手不錯,不過我等與姑娘並不認識,何故如此!?”
唐思遙冷目而對:“你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麼!”
馮安一愣,便聽那紅姓女子言道:“師兄,這倒是個‘路見不平’的女俠!”
“原來如此!”馮安恍然大悟,言道:“我還道什麼事?不就是兩個乞丐麼!如這般下賤之人,在關中集便是死了也無人理會,倒要你多管閑事!”
他這話雖然氣人,但唐思遙已見過關中集之環境,知道他這話多半所言不假。饒是如此,仍是恨道:“平時瞧不見也就罷了,今日既然瞧見了,本姑娘便不能不理!”
“師兄,這女的倒比剛才那個標致多了,交給我來!”鞏三說著,便是一招‘桓石虔來’雙手來抓唐思遙;
“閃開!”唐思遙方要接招,便聽身後一聲道喝,她想也不想一側閃身,把戰局讓給了出去;
公孫俊衝先使了一招‘八畝蓋種’鐵鋤橫架胸前,鞏三雙手不及收招,正握住鋤頭首尾兩端,不待變招,公孫俊衝便是一招‘一臂通天’正擊中後者胸口;
鞏三登時飛出數丈,“撲通”跌落於地,尚未爬起來,便大口嘔紅;
這一嚇眾人各自驚歎:
唐思遙自認識公孫俊衝,知他心地淳厚,與人為善。之前便是與敵對戰,雖盡全力卻不曾下狠手。怎地此番一出手便是極招,若非對方有些功力,當真會被他一招打死。其行徑與他以往認識的公孫俊衝似有不同;
而馮安看公孫俊衝扛著鋤頭,隻以為他是哪裏來的山間農夫,不過力氣大些。未料到鞏三會敗於他手,而且還是口吐鮮紅之大敗;
那紅姓女子立刻跑去扶起鞏三,她是未料到在這關中集內,竟有人敢與他們為敵。
“你,方才說什麼!”公孫俊衝點指問到;
“什,什麼!?說了什麼,咳.....”鞏三半咳半問到,他一抬頭,才發現公孫俊衝指得並非是他,而是馮安;
馮安也是一愣,他也不知公孫俊衝此言何意。隻聽公孫俊衝又問了一句:“你方才說哪個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