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小小走到溫庭儀身後,扶住他的肩膀言道:“你倒是整日一副冷顏之麵,如此裝腔作勢,不累嗎?逼得自己隻能在乞丐麵前才能暢所欲言,不知哪個更可悲?”這次不等溫庭儀閃身,紅小小自己退開,去看那乞丐母女;
那對母女雖不真正認得紅小小,卻記得之前她與馮安等人一起欺負自己。紅小小當時雖未出手,但母女二人對她也無有好感。見紅小小走來,那乞丐女子隻是將女娃摟在懷中護住,渾身戰戰栗栗。
這時溫庭儀言道:“說吧,何事?師姐你斷然不會無緣無故跟著溫某而行!”
紅小小一笑:“無有什麼事情,隻是代掌教讓我來找你。”轉眼她又去打量那對母女,言道:“仔細看看,她們母女二人相貌尚可,若是精心打扮一下,也是有幾分姿色的。”
公孫俊衝和唐思遙聽了一愣,彼此對了一眼,不知道紅小小此言何意。
溫庭儀輕歎一聲,卻不說話。他知道自己在此,也不擔心紅小小會對那母女二人不利。
“哎呀!”忽聽紅小小好似驚歎一聲:“這女娃長得與師弟好不相似,難怪師弟待她們這般好。”
溫庭儀聽了先是一怒,隨後竟怒極轉笑,他自然知道紅小小自己都不會把這話當真,仍是言道:“嗬嗬,果然是聖者見賢,劣者見卑。師姐你的眼中之人,皆與師姐一般。”
紅小小聽了此言不怒,卻言道:“你若不介意讓外人看風武堂的笑話,那我也不介意,你看如何?”
公孫俊衝還沒聽懂此言之意,就聽唐思遙輕聲道:“原來還是發現了!”言畢,唐思遙從牆後走出,言道:“紅姑娘言重了,在關中集誰人敢笑風武堂?”
公孫俊衝一並現身,見了二人無有恨怨反倒略有一絲愧意,言道:“二位一向安好,之前多有誤會,還望不怪。”其實馮安咎由自取算不是誤會,隻是罪不至死而已。
溫庭儀嗯了一聲:“原來言教之人,不但自己善言,更善聆他人之言,果然是取長補短,佩服。”
公孫俊衝怕唐思遙再去做口舌之爭,搶先一五一十言道:“在下方才見溫兄在裴前輩門口張望,不知何意?特此一敘。”
溫庭儀也如實回答:“溫某隻是想去拜訪一下裴前輩,不想裴前輩正值大悲之期,故而不敢叨擾。隻在門口少停片刻,便離去了。”
這話說得實實在在,也是符合唐思遙所見所述,公孫俊衝認為並無不妥。便想拉著唐思遙抽身離去。
“那你如何知曉裴前輩住處所在?”原來唐思遙猜測風武堂必暗中監視諸人,故而有此一問。這時紅小小卻言道:“笑話,我自家房子,如何去不得?看不得?”
這話說得公孫俊衝和唐思遙皆是一愣,卻聽紅小小繼續言道:“整條老街鋪子,有大半都歸我風武堂的所有,裴前輩所租那間亦然。”
此話聽起來堂而皇之,但仔細想來不無道理:
裴旻並非關中集本地之人,隻是路過。租下房鋪暫時安居正常不過。
而風武堂橫行關中集已久,家大業大已是必然之趨。
二人先後想明白此節,唐思遙不以為然。公孫俊衝心中卻道:遊龍幫、九仙門對清河鎮之經貿、文藝影響頗深。此處關中集又被風武堂站個半壁江山,可見這一門一教所在之處,當地百姓、風俗皆受其影響。
“最近關中集是非多了,你們也好、裴前輩也好、那個李裹兒也罷,都在此時來了。就和戲文裏編得一樣,真不清靜。”溫庭儀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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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娃一拽唐思遙再難出招,隻是愣了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就見那乞丐女子跑來,抱起女娃,看了一眼溫庭儀又看了一眼唐思遙,滿眼迷離便匆匆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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