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了片刻,向徐謙、公孫俊衝等人施禮言道:“老夫紅易,見過八教眾賢。若風武堂有失禮之處,還當勿怪!”眾人紛紛回禮,其中徐謙、楊飛之前都曾見過紅易一麵。
若非對方是一門之掌,楊飛本想說一句‘老友,你這頭發又少了些許’如今卻隻能道一句:“前輩有禮!數年前與‘潛龍武會’一別,至今無緣得見,今日有幸!”
紅易一笑:“比之那時,老夫的頭發又少了許多!”
楊飛卻言道:“前輩之神態卻比以往潤色許多,當真是越活越年輕了!”接著他又向紅易介紹唐思遙;
“嗯,早就聽過唐掌教有個女兒,貌若齊仙,恵若蘭心,比老夫那女兒不知強了百倍千倍,當真令人羨慕。”任誰都能聽出紅易這話是客套之語,公孫俊衝心道:這人未免有些過於客套了,如何能強出‘百倍千倍’?
公孫俊衝又一旁打量一下紅小小,後者聽了無有神態之變,竟無一絲不滿和厭煩之意,好似她已習慣了紅易這般說詞。
唐思遙還不似楊飛這般老練沉穩,無法將敵我關係於談笑之間處理得遊刃有餘。片刻之前八教尚與風武堂一眾敵對,此刻大有化幹戈為玉帛之勢,她心態尚未適應卻又不能失樂禮數,隻能四平八穩的回了一句:“前輩過譽!”
池若眸長期在關中集內居住,紅易並不陌生,隻是對其點首示意不曾出言。池若眸也不出言,隻是微微躬身施禮,二人算是見過麵了。
紅易不曾見過公孫俊衝,對其言道:“這位便是方掌教的高足公孫少俠麼?嗯,少俠雖不算是八教弟子,仍不失為少年英雄,老夫見過!”
公孫俊衝見對方一語道出自己的來曆身份,且極為謙和恭態,連忙回禮:“在下公孫俊衝得紅前輩謬讚,誠惶誠恐!”
公孫俊衝還想再說什麼,隻聽紅易隻嗯了兩聲,不再理他,直接對徐謙言道:“上次在三清殿拜會令師,也有幸和徐少俠一見,至今兩年有餘了!”
徐謙嗯了一聲,言到:“徐某僅奉師命而行,無有他意,紅堂主勿怪,不知紅堂主又待如何了結?!”
徐謙這話說得直截了當,直接點明雙方爭鬥所在,並問紅易的如何處理此事。
紅易點首:“還是徐少俠痛快,方才溫堂主說了,這‘黑白雙音骨’乃是風武堂之物,自然不能拱手他人。”
眾人均想:原來這人態度與溫庭禮一般。
轉瞬卻又聽紅易言道:“不過老夫已聽聞五胡峰之事,八教欲取法器,乃是為了再度封印五胡妖獸。且不論這是真是假,卻是為了天下眾生而憂,若是當真能為世間百姓謀取福祉,莫說小小法器,便是取老夫之命亦無不可!”
紅易這話說得模棱兩可,眾人聽不出他這話的真實意圖。
徐謙不管他是何意思,先言道:“紅堂主言重了!”
楊飛跟著說到:“前輩舍己而為天下之眾,當乃我輩之前路。”
這時眾人忽聽一男子高聲言道:“紅堂主,你什麼意思?這‘黑白雙音骨’豈是你能做主的?”
眾人看去,這男子模樣:
雪白練肌赤條身,左肩青龍頭,右肩青龍爪,青卷衫褲;
長發披散俊秀容,後背青龍身,胸前青龍尾,碧羅金靴;
這男子不過三十歲,赤裸上身,身上卻紋著一條青龍;初始眾人並不認得這人是誰,聽他說話才知這人驚是龍紋青;
原來方才紅易一聲清嘯,能將眾人分開自然是功力非凡,竟是也順帶卷飛了龍紋青的裹袍。莫說公孫俊衝等眾,就是連溫庭禮等風武堂之人,也是首次見他之模樣;
至此,李裹兒身邊四個護衛,公孫俊衝已見過三人真身,隻剩那朱丹雀不知是何模樣。此時他心中暗想:原來這人身上當真紋著一條青龍,說來也怪,怎地別人都無事,就他的衣服被震飛了?
隻聽紅易一笑,對龍紋青道:“龍壯士,天下之地,皆為帝土;天下之人,皆為帝命;天下之物,皆為帝享;你我有幸同為帝皇效力,自然也是為天下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