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為這麼一個毫無關係、不曾見過、隻是別人口中虛無縹緲、甚至是否真正存在之物如此費心費神,甚至幾次丟了性命,公孫俊衝無奈好笑。
池若眸見無人回應她,頗是尷尬,便又向徐謙言道:“師父,你等多年不曾來這關中集內。為何如今八教弟子同取法器之時,那李裹兒也是派人來取,怎地如此巧合?”
徐謙、楊飛之前在骷靈洞中遇上龍紋青之時,便想過這個問題:李裹兒的人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此時來?如此之巧?但苦於無有頭緒。最終隻用了‘既然是法器,人人都想得之’這個理由搪塞過去。
這時權無心也對徐謙言道:“師父,既然我等未得法器,李裹兒之眾也不曾得。這法器仍在風武堂手中,他們隱秘藏匿便是要引我們與李裹兒相鬥,待兩敗之後從中取利?”
楊飛一笑,也徐謙言道:“令徒聰慧,這話說得有幾分道理。但風武堂未必有取利之欲,不過是避禍之心而已。”
徐謙言道:“莫要誇他,以楊兄之智,怕是早就想到此節了!”唐思遙連忙說到:“我師兄早已想到,不願多言罷了!”
楊飛卻道:“不過溫庭禮不像狡黠之輩,他向來堂堂正正。若法器真在他的手裏,他多半也會明著拒絕李裹兒等人。”
公孫俊衝卻又言道:“或許,這法器真的是在風武堂手中,隻是就連溫庭禮也不知道罷了.....”他這話說得欲言又止,明顯好似沒說完,不過卻已點醒徐謙和楊飛。
“你這呆子!之前才說這法器不會在風武堂手中,如何這快便改口了!?”唐思遙明知公孫俊衝說得有理,仍是來問。
公孫俊衝訕訕道:“此一時,彼一時,方才聽眾人之言,在下想法便又變了!”
唐思遙哼了一聲:“這男子果是善變之輩!”卻無有人理會她。
楊飛想罷片刻,一笑言道:“徐兄,我已知曉那人是誰了,有八分把握!”徐謙隻是嗯了一聲。
唐思遙問到:“師兄,你知曉什麼了?!”
楊飛言道:“知曉那個暗中窺探我等之人,竟連當今劍聖都不曾察覺。在關中集有如此功力之人本就他一人,隻道他無須如此....”
徐謙接言道:“但若是為了保全‘黑白雙音骨’又不想得罪李裹兒,他隻能用此計謀。但溫庭禮是耿直之人,他隻能親力親為了。”
“紅易!?”公孫俊衝和唐思遙同時說出此名,眾人心下豁然明了:多半這法器在紅易手中,溫庭禮和李裹兒並不知曉。正巧八教同修此時來取法器,紅易便順勢引得兩方相鬥,可謂一石二鳥。
公孫俊衝忽然說到:“那丁兄和大師會不會便是遭受紅易毒手?”楊飛搖首道:“這個倒不會!”
他所言頗為堅定,另公孫俊衝不解。又聽徐謙言道:“一來他畢竟是一門之長,雖會一時狡黠,但其人品之德仍有底線,不會做殺生害命之事。二來他若真都了手,何不直接斃命二人,便可徹底離間我等與李裹兒互鬥,如何留下活口?”
唐思遙好像想到什麼剛要說話,楊飛好似已經猜到了她的心思,言道:“師妹,若紅易真起了殺心,莫要妄想丁兄和大師能僥幸逃脫。三來....”
楊飛替徐謙繼續言道:“...紅易本是避禍之心,若是傷了八教之人豈不是惹禍上身?如此悖逆而行,有違他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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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俊衝再說那句‘如此便是相貌再美又有何用’之時,並未察覺權無心驚訝的眼神、楊飛掩麵而笑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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