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對了。”王梓丞笑了起來,再次以很沒有溫情的言語向狗剩的推測能力表示了祝賀與肯定,若不是他現在挽弓拿箭,說不定都要鼓起掌來。
“......”狗剩有點語塞,但幾乎在一個瞬間他便叫了起來:“為什麼呀,咱們倆這是第一次見吧。你可甭跟我說什麼看你不順眼就想打你之類的廢話,第一我不信,第二......”
然而王梓丞卻沒有給他說第二的機會,直接開口道:“七少爺,我承認,您很聰明,懂得拖時間,好讓趙先生知覺事有蹊蹺敢過來救你。或者說等誰也預料不到的變故。但這在我這沒用,因為我是軍人出身,很清楚時間對戰爭有著什麼樣的重要性,自然也清楚時間對打架上有同樣的重要性。”
狗剩無力的閉上眼搖了搖頭,小聲嘀咕道:“廢話不是,時間對什麼沒有重要性?”
王梓丞笑起來,道:“所以七少爺就不要和我打這樣的時間差了,沒意義。”
狗剩終於嚴肅起臉色,皺著眉頭想了一想,卻又道:“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你要打我。打人起碼也要告訴別人為什麼才能打的更爽吧。”
仿佛聽到了什麼極為有價值的情報,王梓丞竟然愣了一下,然後點著頭道:“說的有理。”言罷這四個字,王梓丞看著狗剩,一字一句道:“我喜歡彭靜娜。”
狗剩恍然大悟。
再不需要任何解釋,一切一目了然。所謂私仇,便是私在了這裏。
狗剩搖頭苦笑道:“沒想到是栽在一個小姑娘手裏。隻是,你若真打了我,該怎麼向宋家交代?不要以為不殺我就可以萬事大吉,我想你也明白,宋家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兒。”
王梓丞搖頭道:“這點朝廷會幫我擺平。想讓我出力,自然要搞好擦屁股的事兒,隻要我不殺了你,揍個鼻青臉腫什麼的,就算是宋家,也不會和朝廷撕破臉皮。到時候最多是個罰俸和自罪折子,沒什麼別的。”
狗剩想了想,覺得他說的都對,所以狗剩有點絕望的看著對麵的人,慘然道:“那你不會要拿著弓射我吧?”
“你說呢?”王梓丞彈了彈弓弦,一臉笑意。
狗剩勃然變色:“這個會他媽死人的,你不是隻揍一頓嗎?”
王梓丞覺得這個狗日的七少爺真囉嗦,所以他不想再和他囉嗦,於是抬起弓,舉手射了出去。
狗剩怪叫一聲,擰著身子躲過去這一枝風羽箭,高聲罵了起來:“你他媽心毒屁股黑呀,這一失手射死了算你的算我的,你他媽想把老子往死裏整呢!”
而王梓丞,卻在射出這一箭後臉色微變,然後他很出人意料的將弓和背上的箭筒放在荒草上,看著狗剩眯起了眼。
那一箭,王梓丞雖隻射的手臂,雖知道箭頭隻會留下一些擦傷,但他還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可以躲過去。而且,那不是偶然,王梓丞也不認為會發生這樣的偶然。
因為那一箭,他自認就算是真武六境中通竅期的修行者,都躲不過去。
王梓丞看著狗剩,舌頭在牙齒上舔了一下,覺得真應該把周太急很揍一頓。他不是說這所謂的七少爺隻懂得一些從宋家護院林教頭處學來的淺陋槍法嗎?不是說毫無功夫根基嗎?那這一箭如何解釋?
不過,此時的王梓丞,倒是覺得事情變的好玩,且有意思多了。
宋家七少爺,您還真的......真的很會給我驚喜呀。
王梓丞笑了笑,捋了捋袖子,道:“那我就跟你用拳頭打一架,真的揍出個鼻青臉腫出來。”
狗剩茫然的看著王梓丞,不曉得為什麼他會把最為擅長的弓和箭丟在一旁。不過聽到王梓丞說出的那句話後,狗剩也跟著笑了起來,點頭道:“要真這樣,我就讓大人您揍。”
王梓丞眯起眼,心想這家夥還真他媽的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