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脫胎換骨(2 / 3)

狗剩搖頭歎道:“他要是知道老子身份,早就哭爹喊娘恨不得把身邊那妞兒交給老子禍害了,哪裏還敢找人動老子一根汗毛。至於惹嘛......嘿嘿,看見沒有,咱們這位國公世子,恐怕是吃了暗醋了。”當下把陳軒華想要借助彭靜娜之父彭雲起複的實力加入吳國廟堂的種種曲折講訴給範泥,範泥張大嘴巴,想了許久才哀歎道:“那看來這位世子爺要大失所望了。”

皮猴冷笑道:“敢動少爺,我看不止是失望。”

狗剩笑了,未置可否,轉身朝範泥問道:“玄衣營在鬆山如何?”

不提到這還好,一提到這個話茬,範泥便有些忍不住了,趕忙笑道:“少爺不問我也是要說的,這回在鬆山可真是找到世外桃源了,沒有朝廷律法牽製,也沒有城池百姓顧忌,咱們兄弟們這叫個......哦對了,叫如入無人之境。嘿,我還當這鬆山的土匪常年被三國磨礪,有多了不得呢,結果剛到山裏,砍瓜切菜一般,一日的功夫就剿了兩個山頭,兄弟們安營紮寨不說,還收了不少依附而來的嘍囉。咱們玄衣營如今在鬆山安家落戶,不說別的,就說方圓百裏之內,誰能沒聽過‘真嵐軟甲破鯨刀,玄衣輕騎海擒蛟’的名頭。少爺,咱們玄衣營如今在鬆山境內,也算是闖出了一片大的家業。”

狗剩皺起眉頭,問道:“這豈不是有些散兵遊勇的味道?”

範泥馬上道:“兄弟們哪裏敢。如今在鬆山隻是比在渭城時更能放開手腳一些,有林老坐鎮,又有兩位區長盡忠盡職,兄弟們怎敢真把自己當成鬆山無惡不作的土匪,這點少爺大可放心。”

林忠持重,鐵關和許長風也算治兵有方,狗剩自可放心。不過想了想,他還是笑道:“兄弟們在鬆山度日安穩,未必就全是鬆山的土匪不堪一擊。此間藏著多少燕曄二國朝廷的良苦用心,實在說不清楚。”他看著範泥皺起的眉頭,於是解釋道:“從咱們在將入鬆山前和鹿占亭一番糾葛追戰之後,三國誰不知道堂堂宋家豢養的私兵已經千裏迢迢隱秘逃入了鬆山。不管是從拉攏宋家,還是為吳國埋下後患的角度來說,燕國、曄國朝廷都會懂得盡快幫助玄衣營在鬆山站穩腳跟的重要性。嘿,牽製製衡,燕國和曄國也不是傻子,怎會坐視不理。”

範泥張大了嘴巴,然後摸著腦袋嘿嘿笑了笑,道:“少爺想的就是深遠,屬下佩服佩服。”說到這,範泥又抬眼仔細瞅了狗剩兩眼,總覺得少爺和分別的時候有些不太一樣了。但具體哪裏一樣,他卻形容不出來。方才的器宇軒昂四字不過是脫口而出,馬屁大於實際,此時再看,總覺得少爺好像是......好像是有點脫胎換骨的意味兒,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和魅力。就像是讓人一眼望去,就無比敬服的感覺。他想了想,不得要領,於是又從懷中取出了一封書信,躬身遞給狗剩,道:“少爺,這是林老和二位區長交給您的信。”

狗剩接過信封,拆開看了看。信是許長風執筆,講了一些玄衣營進入鬆山一路上的具體事宜,以及在過晉城時與鹿占亭狹路相逢時折損和戰爭情況,記錄詳實,明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信中又交代了在鬆山具體的位置和剿殺土匪時的一些細節,也隱秘的提到了關於燕國曄國故意放縱玄衣輕騎在鬆山站穩腳跟的猜想,於狗剩所說如出一轍,狗剩笑了笑,繼續向下看。信的末尾明顯是林爺爺口氣,又許長風執筆,在心中林爺爺提到了狗剩識海之濱的那抹東瀛血氣如今如何,董承運是否已經找到了治病良方,又問了狗剩近況如何。再往下,便是落款。

狗剩歎了口氣,折起了信封,想了想,說道:“難為你們了。”

範泥躬身道:“何敢說麻煩,少爺折煞屬下了。”狗剩點了點頭,把信揣好,向皮猴道:“今日應天學宮有多少郎君?”

皮猴嘿嘿笑道:“來的不少,但來之前我都吩咐了,讓他們藏的嚴實點兒,最好是連我也找不著,所以具體在哪,嘿嘿嘿嘿,屬下也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