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黎,你不想活了!”
南宮流香眼角微微上挑的細長眼睛霍然抬起,波光掠影間,倒映著薛黎又驚又懼慘白如紙的臉,她張了嘴,眼睛瞪得像牛眼,身子瑟瑟抖著。
然後,她竟然傻乎乎的張嘴對著眼前如浮光掠影傾盡天地之色的眸子輕輕的吹了口氣。
輕輕的,像吹蒲公英一樣,緩緩的柔柔的吹。
好像是說,這樣吹一吹就不痛了!
呃!
南宮流香覺得很有意思,前一刻,她恨不得叉瞎了他的眼,而她確實也那樣做了,要不是他閃得快,怕是這會子他早瞎了。
他眼角微微一彎,若有所思的看著正緩緩湊到跟前鮮潤輕紅如新剝石榴的唇。
卻在這時,驚變突起!
薛黎微垂的眸子霍然一睜,那對像黑寶石一樣的眸子,漆黑好似不見亮色的永夜,幽幽深深深如兩灣旋渦,能將天地都吸進其中。
攝魄!
南宮流香原本微微眯起的眼角,忽的便一挑,如海上明月,似天光倒傾,刹那間便照亮萬裏江山。
唇角翹起一抹愉悅的弧度,然後,他緩緩抬手,修長如玉的指尖對著薛黎烏光湛湛的雙瞳點了過去。
尼瑪!
薛黎大驚之下,猛的閉起雙眼,雙手以極快的速度捂住臉。
嘴裏失聲喊道:“我不玩了!”
“嗬”一聲輕笑響起。
薛黎捂臉的手被一隻溫熱觸感及好的手輕輕捏起,然後,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被人瓣扯開。再然後,她便看到了一張恨不能愛不得的臉。
“不玩了?”
薛黎乖順點頭,當真是比京巴狗還乖!
南宮流香似笑非笑,手指很自然的滑到薛黎的下頜處,改托為捏,捏著她尖尖的翹下巴,若有興味的說道:“可是,我想玩了怎麼辦?”
呃!
薛黎想說,王爺,涼拌加雞蛋行嗎?
“怎麼玩?”
南宮流香收回捏著薛黎的手指,放鼻間嗅了嗅,明明一個很猥鎖的動作,偏偏他做出來卻是自然流暢,雍容典雅的很!
尼瑪!
果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薛黎想哭。
為自己曾經蠢蠢欲動,想要做流氓王妃的那顆心!
她要是真嫁給這流氓中的戰鬥機,隻怕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吧?
“怎麼玩?”南宮流香吃吃笑了起來,如玉的手指緩緩的指向薛黎胸前,用一種誘惑的語氣問道:“玩妖精打架好不好?”
不好!
薛黎幾乎便要脫口而出。
“換……換個玩法好不好?”
薛黎欲哭無淚的看著一臉猶疑朝自己看來的狐狸王爺。
“換個玩法?”狐狸王爺似在斟酌,稍傾,搖頭,笑吟吟的道:“不好。”
“為什麼?”
也不見狐狸王爺怎麼動,薛黎隻覺得腰上一緊,便被拖了過去,然後小狗似的被他往膝上一放。
薛黎無語問天,王爺,您的潔癖呢?您的節操呢!
節操掉了一地的某王爺可不管薛黎的想法,他抬手將薛黎略略亂了的發攏了攏,然後又將人往懷裏帶了帶,再然後頭一低,將臉埋在了薛黎的頸間。
薛黎倒吸一口涼氣。
王爺,你發春了嗎?
頸間微微一熱,這感覺太熟悉。
前世,薛黎養的那隻金毛就是這樣每天叫她起床的,想起,此刻滑過頸間的不是狗舌頭,而是某狐狸王爺尊貴無比的舌頭時,薛黎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說我要是用了你,你還能嫁給晉國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