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殿。
趙玉顏簪環盡除,神情疲憊一身素色白衣,被白芷狠狠的押在地上。
洛孚玉才一進殿,趙玉顏便嗷的一聲撲了上前。
“姐姐救命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皇上他……他原本還好的,突然就……姐姐,求您救賤妾一條狗命!賤妾發誓下輩子當牛做馬報答您!”
洛孚玉麵無表情的掠過趙玉顏,徑自走向內殿,幾步走至六柱萬字不斷頭鑲楠木的大床上,床上的南宮瑾麵如金紙,鼻下一根潔白羽毛毫無動靜。
“皇上……”洛孚玉微微傾身,對著榻上毫無反應的南宮瑾輕聲喊道:“皇上您醒醒,臣妾是阿玉啊!”
隻是不任她如何深情呼喚,床榻上的南宮瑾卻是毫無反應。
洛孚玉眼瞼下的肌肉忽的便急劇的跳了起來,她再次傾身貼在南宮瑾的心口處。
一片如死一般的靜寂!
時間緩緩流逝。
洛孚玉緩緩抬頭,目光掠過身後花容失色的趙玉顏,又掠過神色平靜的白芷和馮德,然後一字一句說道:“皇上駕崩了!”
“啊!”
發出這一聲淒呼的是神色怔怔的趙玉顏。
“拿下她!”洛孚玉霍然一聲怒喝,指著趙玉顏對馮德喝道。
馮德一招手,外麵便湧進兩個老嬤嬤,二話不說,便一左一右緊緊的擰住了趙玉顏。
“姐姐,姐姐……”趙玉顏臉色慘白淚如雨下的看著洛孚玉。
“不要叫我姐姐!”洛孚玉曆聲一喝,目赤如血的瞪著趙玉顏,嘶聲道:“您太辜負我的信任了,您怎麼可以給皇上用這般要命的虎狼之藥!”
“我……我沒有……”趙玉顏頻頻搖頭。
馮德卻是幾步抬手拾了地上散落的衣裳塞進了趙玉顏的嘴。
白芷低眉垂首上前,“娘娘,現在怎麼做?”
“消息還不能散出去,等明天卯時三刻!”
“是,娘娘。”
白芷退了下去。
洛孚玉撩了眼地上如傻子般的趙玉顏對馮德說道:“把人押下去,記住,現在還不是她死的時候。”
“是,娘娘。”
馮德押了趙玉顏急急退了下去。
白芷想了想,對洛孚玉說道:“娘娘,要不要去慈和宮說一聲?”
洛孚玉點頭。
隻有這個時候通知了佟太後,他日,佟太後便是她最有力的人證。
皇上不好的時候,她可是在慈和宮!
白芷不放心小丫鬟,親自跑了趟慈和宮。
佟嬤嬤對著白芷可不如對洛孚玉那般恭敬,沒好氣的說道:“白芷你主子前一刻才抬腳走呢,怎麼你……”
“嬤嬤,我家娘娘發覺失了件東西,讓奴婢一路回外尋,一直沒尋著,便想來問問可是落在太後娘娘這了。”
佟嬤嬤撇了撇嘴,明知白芷找的是借口,而且這借口很蹩腳,試想,哪人宮妃敢說東西落在了太後的殿裏,那不是指太後是賊麼?這洛孚玉人不怎麼樣,手底下的更是沒譜。雖這般想,但佟嬤嬤還是帶了白芷進去。
“失了什麼物件兒,竟然尋到哀家這裏來了!”耳邊響起佟太後不滿的聲音。
白芷抬“撲通”一聲跪在了佟太後麵前,傾刻間滿臉淚水。
“太後,皇上駕崩了!”長樂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