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黎真心恨不得有封尚的本事,來個空間轉移,把南宮流香扔哪個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烏龜不上岸的旮旯裏去。
可是,阻止已然來不及,她隻能將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的南宮睿往懷裏擁了擁,感覺到懷裏的南宮睿小小的身子在不住的顫抖,她隻能盡量的抱緊他。
“皇叔,為什麼?”南宮睿漆黑的眸子慌亂的看著南宮流香,“為什麼睿兒回宮,就連你也看不到了?”
南宮流香默了一默,他才要開口,腰間卻是被人狠狠的掐了把,他不解的朝行凶之人看去。
“南宮流香,你積點德!”薛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將話從齒縫裏擠出來的。
“那你來告訴睿兒。”
薛黎“……”
“皇叔!”
薛黎歎了口氣,她真的不敢想,如果讓南宮睿知道殺死他父皇的人,是他母妃,他要怎麼過餘下來的日子!
“因為你父……”
“南宮流香!”薛黎霍然抬頭,目光噴火的盯了南宮流香看,“別逼我恨你。”
南宮流香一怔。
下一刻,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薛黎。
薛黎鼓了鼓腮幫子,表示,她說的是認真的。
南宮睿先是怔了怔,再然後,他突然抬手就捂住了薛黎的嘴,對南宮流香說道:“皇叔,您告訴睿兒。”
南宮流香這會子卻是沒了說的心情。
恰在這時,綠琦在屋子外麵低聲說道:“王爺,那邊府裏已經出發了!”
南宮流香與薛黎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抬手將南宮睿自薛黎懷裏接過,“綠琦。”
“王爺,奴婢在。”
“將五殿下送去離玉瀾軒。”
“是,王爺。”
綠琦低眉垂眼的走了進來。
“我不去,皇叔,你告訴我,你告訴睿兒……”
南宮睿開始掙紮,隻南宮流香不是薛黎,他所有的掙紮都隻是陡勞。而綠琦因為恨著洛孚玉給南宮流香下毒,對他雖不至於拳腳相加惡語相向,但卻臉色卻是好不到哪去。
不管,南宮睿高不高興,願不願意,他最終還是被帶了下去。
南宮流香回頭看了眼神色略顯不忍的薛黎,冷冷的哼一聲,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婦人之仁!”
薛黎到也不惱,她本來就是婦人,婦人之仁總比人家說蛇蠍毒婦來得好聽吧!
“宮裏應該很快就會將南宮睿夫蹤的消息遞到晉國公府,我的本意是將睿兒帶了一起去,那樣的話,鳳縉便是三頭六臂也無計可施,可是你顯然不會同意。”
薛黎默了一默,確實,她不會同意讓南宮流香將南宮睿那樣赤裸裸的作為籌碼。
必竟,在南宮睿的心裏,他是他的五皇叔!
他才死了父親,又讓他被至親作為籌碼,就是一個成年人都難接受,更別說他還是個孩子!
“除了睿兒,我們還有別的法子。”
南宮流香撇了撇嘴,別的法子?
難道在她的眼裏,晉國公和吃素的?國師是紙紮的老虎?
“什麼法子?”
薛黎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你想到用睿兒去威脅鳳縉,為什麼就想不到用他娘效果是一樣的?”
“安氏?!”南宮流香錯愕的看向薛黎,“你的意思,是抓了安氏逼鳳縉就犯?”
薛黎冷冷一哼,“他招呼不打一聲便擄走我娘,我為什麼又不能擄走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