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薛黎離開,鳳縉都一直不曾回過神來。
薛黎離開永壽殿後,直接去了住著南宮流香的交泰殿。
鳳縉想什麼,她才不在乎。
對付鳳縉這種自以為是又心有七竅的人,那就要將你最直接的態度擺出來給他看。當然,他也沒忘記向薛家那兩個不要臉的身上借鑒了某些本事。
套用21世紀經典語錄,便是:我捧你時你是個玻璃杯子,我鬆手時你就是個玻璃茬子。不要把自己想的多麼多麼牛x,再厲害的香水也幹不過韭菜盒子。
你鳳縉自以為多麼牛x,算無遺策,嘿,姐我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再說了,大不了,她用吸功大法試試,左右都是一個死,相信南宮流香也不會抱怨死在她手上吧?
隻是,薛黎沒有想到的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不僅是她,還有一個人。
昭慶公主南宮曦的槿櫻殿。
“我說的話,你到底聽不聽?”
南宮曦精致小巧的臉上,因為眉宇間的那抹猙獰,整個人,整張臉都似扭曲了一般,讓人看著便心生寒意。
而這幾天,一直同她呆在一處的南宮睿更是嚇得不青,他下意識的便退開了半步。
“你躲什麼躲!”南宮曦見南宮睿躲了開去,伸手一把將南宮睿拽到跟前,將手裏的那個青花小瓷瓶不由分說的便塞到南宮睿的手裏,“這個毒藥無色無味,鳳縉他發覺不了的。”
南宮睿的小臉皺成一個團子,他驚惶失措的看著南宮曦。
他不敢拒絕,因為他知道,一旦他說不,姐姐的巴掌便會招呼他!
可是,他也不敢去拿那個瓶子。
姐姐說公公殺死了母妃,他們要替母妃報仇,可是,為什麼卻是他去給公公下毒?
“南宮睿,”南宮曦眼見南宮睿小臉慘白懦懦怯怯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她一把抓住南宮睿的下巴,迫使南宮睿抬頭看著她,“你記住,隻要南宮流香和鳳縉一死,你便是皇帝,以後就再也沒人敢欺負我們。”
南宮睿搖頭。
南宮曦氣得再次掄起胳膊。
南宮睿眼見又要挨打,再也忍不住“哇”一聲哭了出來。
殿外侍候的南宮曦身邊的大侍女紫薇嚇得連忙從外麵走了進來,將南宮睿從南宮曦手裏解救出來,一邊輕聲的安慰著。
“五殿下,五殿下,您別哭,公主她不是故意的。”
南宮曦卻是氣得直跺腳,恨恨的指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南宮睿,怒聲罵了起來。
“南宮睿,你就是個廢物,你什麼用都沒有。”
“父皇和母妃白疼你了!”
“等著吧,你就等著容氏生下皇子,你被他們悄無聲息的弄死!”
南宮睿的哭聲嘎然而止,他睜著被淚水洗過晶亮如寶石的眸看向南宮曦。
“姐姐,你……你說他們要弄死我?”
南宮曦見他不哭,又驚又怕的朝她看來,頓時心頭一喜。斂下一身的怒氣走到南宮睿身邊,將他重新抱在懷裏,又接了紫薇遞過來的帕子,小心的拭去他臉上的淚水。
這才,輕言細語的說了起來,“是啊,五弟,我不是帶你去偷偷看過那個容氏了,她肚子裏懷著父皇的另一個孩子,等那個孩子生下來了,五弟,你就該被除去了。”直至薛黎離開,鳳縉都一直不曾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