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薛黎又有意識的將他同昭慶公主之間進行隔離。南宮睿漸漸的便將那天的一切當成了一個夢境。
“五皇嬸,”南宮睿坐在高高的門檻上,回頭看了眼正用了吃奶的力氣搬動著榻上五皇叔的薛黎,問道:“你每天都這樣把五皇叔翻過來翻過去,時不時的還拿腳踢幾下,是幹什麼?”
呃!
薛黎不好意思告訴南宮睿,她這是趁著這人沒有武力值的時候好好報仇呢!
“他總是這樣躺著,身上的零件要壞掉的。”
“五皇叔身上有零件嗎?”南宮睿一臉不解的問道:“就像是我屋子裏的那個自鳴鍾一樣嗎?”
南宮睿的屋子裏有幾樣海外來的東西,當中最讓他歡喜的便是那個到了時間,會打開小門出來唱“布穀、布穀”的自鳴鍾。
這會子聽到薛黎說起“零件”兩字,很自然的便想到了太傅指著鍾告訴他的,時針、分針、鏈條什麼的。
“不是,我這裏的零件啊,是指你五皇叔的胳膊、腿什麼的。”薛黎從床上跳了下來,趿了鞋子走過來,在南宮睿身邊坐下,攬了他的肩說道:“一個人要是總躺在床上,這也不動,那也不動的,等他醒過來,便發現手啊腳的不聽指揮了。”
南宮睿歪了歪腦袋,想了一會兒,點頭表示明白過來。
隻是,等他又看了幾眼南宮流香後,便一臉憂慮的皺了小眉頭對薛黎說道:“阿黎,五皇嬸萬一醒不過來,一直這樣躺著,你還要嫁給他嗎?”
阿黎?!
什麼時候她從五皇嬸又變成阿黎了?還是說這小家夥又打算繼續撬他五皇叔的牆角了!
“嗯,這個我還沒想清楚。”
南宮睿聞言大大的舒了一口氣,回頭看向薛黎,一臉鄭重的說道:“阿黎,你一定要想清楚,女人嫁人可是一輩子的事呢!”
呃!
小家夥,你能不能別用那種嫁閨女的眼神看著我!
薛黎抬手掐了把南宮睿嫩的能出水的小臉,輕聲問道:“睿兒,這幾日夜間還做夢嗎?”
南宮睿垂眸,拿手卻撚門檻下的螞蟻玩。
薛黎歎了口氣,將南宮睿抱在懷裏,輕聲道:“睿兒,不想跟我說嗎?”
“做,不過不像以前一樣,就是總夢到母妃,她看著我哭。”
薛黎抱著南宮睿的手便僵了一僵。
她可以抹去南宮睿所有的記憶,但是她不能讓南宮睿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那是因為你太想念她了,太傅有沒有跟你說過,日有所思就夜有所夢?”
南宮睿點頭。
薛黎便將臉貼了貼他的臉,繼續說道:“等你五皇叔醒了,我們就將你母妃和父皇都安葬了,到時,我帶你去江南玩,那裏有個地方,一到春天啊油菜花就好似要開到天上一樣!”
“什麼是油菜花?”南宮睿一臉好奇的看向薛黎,“是不是像禦花園裏的牡丹一樣的?”
呃!
薛黎忘記了五殿下天生貴胄,不知道油菜花為何物!
“等你看到,你就知道了。它可比牡丹花好看多了!”
“真的?”
“當然!”
薛黎表示胡諂毫無壓力!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各花入各眼嘛!
你愛牡丹,我愛油菜花,好與不好當然是隨心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