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南宮曦正憤怒的如同一隻困在籠子裏的小母獸,將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兩個小內侍不聲不響如同木頭人一般站在那。
隻是在東西砸過來時,也不會傻傻的站在那等著被砸,曉得會避讓開,這更越發激怒了南宮曦,她手裏一對梅瓶便要扔過去時,卻是看到笑盈盈走過來的薛黎,二話不說,對著薛黎便扔了過去。
“小姐當心!”
兩個小內侍連忙趕了上前,用身子擋在薛黎身前。
花瓶砸在其中的一個小內侍身上,“咚”一聲過後,掉在地上“哇啦”四分五裂,濺起的碎片擦過兩人的臉,劃出小小的血痕。
但二人在看到完好無損的薛黎過後,愣是齊齊的鬆了口氣。心道:幸好傷的是自己,這要是傷到眼前這位大小姐,王爺怕是得將皇宮都拆了吧!
南宮曦氣得越發不行,她一轉身,又去找尋可以動手的物什。
薛黎打量了一眼滿屋的狼藉,又看了看瓷白的臉上淌著血跡的兩個小內侍,擺手道:“你們下去吧,我跟公主聊一聊。”
“小姐……”
內侍不敢不聽薛黎的吩咐,可是又怕就這樣下去,出了事擔待不起。
薛黎笑了笑,輕聲說道:“沒事,她傷不了我!”
內侍還在猶豫,但薛黎已經略過他們,朝南宮曦走去。
南宮曦左尋右找沒看到趁手的東西,眼一瞄看到多寶架上的雞毛撣,抬手便要去拿,身後卻響起薛黎淡定從容的聲音。
“公主,你長這麼大還沒被針紮過吧?要不要試試?”
南宮曦一怔,回頭朝薛黎看去,一眼,便看到薛黎手上夾著的繡花針。記憶中便想起薛浣琯跟她說的,薛黎用針傷人的事,頓時手便僵硬的垂在了身側。
小內侍這才吸了一口,低眉垂眼的退了出去。
薛黎見南宮曦收起了爪子,她便又抬手將繡花針藏進了發間,對南宮曦指了指裏間的紫檀木圓桌。
“我們坐下說話。”
“本宮為什麼要聽你的!”
雖是這樣說著,南宮曦卻沒有違背薛黎的意思,而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進了內室。
薛黎挑了挑唇角,她覺得這位昭慶公主還是知道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的!
紫檀木的小圓桌上擺放著一套掐絲琺琅三君子的茶盅,南宮曦經過剛才的一陣爆發,似乎也累了,她抬手拿了茶壺替自己倒了杯茶,頓了頓抬頭撩了眼薛黎。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竟然也給薛黎倒了一杯。
薛黎看著那杯擺放在自己麵前茶盞,心裏除了有一種好笑的感覺,還有淡淡的奇怪。
“謝謝公主。”
薛黎伸手去接南宮曦手裏的茶盞,但便在雙手便要相觸時,南宮曦卻是飛快的撒了手,經至茶水濺了薛黎一手。
南宮曦抿了抿嘴,不自然的撇過了臉。
薛黎卻是眉頭輕挑,目光間有一抹淡淡的思慮。
撩了眼捧著茶杯一飲而盡的南宮曦,薛黎想了想,開口說道:“公主和封尚是不是還有聯係?”
南宮曦臉上的神一僵,下一刻,便又漲紅了臉,怒聲道:“我都被你們像關籠子裏的鳥一樣關著了,我還怎麼跟他聯係?”
嗬嗬!
薛黎沒什麼自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