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刀,準備殺賊再說。”李易轉身走進船艙,留下一臉恨意的劉斐,他可不管別的破事,找上門了就得管管,他還算是南霽雲雇傭的護衛。
江麵無風,卻見幾條刀魚船徑直向劉斐、南霽雲坐船破浪而來,圍著大船爪鉤直接上,各船都有弓手掩護,水賊紛紛攀爬而上。
劉家的商隊護衛措不及防,被射中幾人落水,還來及掙紮撲騰,就被船上水賊一刀了結,水麵一片殷紅。
劉斐見幾名水賊登船和護衛廝殺,他是手腳冰涼,心寒萬分,肥胖的身子劇烈抖動,臉色是恨到了極點,咬著牙向船艙跑去,慌亂中腳下一滑趔趄撲倒。
李易明白這些水賊有預謀,不可能不知道有大臣在船上,竟然還敢公然掠殺,顯然是有天大的利益。他拿了直刀來到南霽雲的艙室,就看到南霽雲要出去,冷靜地道:“侍製,不要出去,水賊是有備而來。”
要說殺戮讓人更快地成熟,他絕對是經曆過生死瞬間,無論是心性還是經驗,都和幾個月前不可同日而論。
“難道他們還不死心?”南霽雲驚怒交加地道。
“侍製,小道長說的不錯,還是暫時回避。”老仆見識過李易武力,絕不希望南霽雲出去。
“侍製決不能出去。”
“難道老夫坐以待斃?”南霽雲有些怒了,目光極為不善,老實人還真有三分火,何況是老於世故的大儒。
“侍製,百無一用是書生,船上還有護衛,無妨,我出去看看。”李易話盡於此,持刀轉身出去。
“不行,我得下去看看。”南霽雲被說的愣了愣,恍然間明白李易的意思,心中頓時惱怒就要出去,卻被老仆擋住,不由地怒道:“讓開。”
“侍製不可,外麵正在和水賊廝殺,侍製出去隻能讓他們分心。”老仆鐵了心擋住,絕不讓開半步。
南霽雲怒目而視,卻終究明白老仆苦心,不由地長長一歎,苦笑道:“妙虛道長說的不錯,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讀書人是與天子共治天下,山野道人懂些什麼。”老仆不滿李易的尖刻,趕緊安慰南霽雲。
“算了,等等就是。”南霽雲長長歎息。
李易來到船艙外,卻見劉胖子正坐在地上,背靠著船艙喘著粗氣,不由地道:“三官人怎麼了?”
“腳崴了,妙虛道長救命。”劉斐一臉的苦逼樣,正是聽天由命時卻見了李易,不吝於天降甘霖。
李易感覺很不好,十餘名水賊上船,兵刃乒乓作響,雙方正在短兵相接,他們個個心狠手辣,無論是手段還是很毒,
護衛們似乎力不從心,不斷地向後退卻。
艄工顯然也嚇壞了,早就跑到不知何處,一名水賊突破護衛攔截,直接登上船艙奔劉斐而來,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手中的利刃卻砍向李易。
劉斐滿臉恐懼,渾身肥肉亂顫,大呼道:“道長小心。”話聲剛落,小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副見了鬼的模樣。